好了,現在黑色絲線綁住的是三個人了。
“你也沒跟我說,她這麼強啊!”
漆黑的絲線漸漸勒入鄭執的皮膚下,又癢又痛的感覺讓他的麵部表情有些扭曲。
正當鄭執有些後悔主動出擊的時候,女孩緩緩飄了過來,走到他的麵前,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他。
女孩似乎並沒有常識,他們兩個的鼻尖都已經快碰到一起了,不知道是不是鄭執的錯覺,他好像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香味。
靠!聞什麼香味,眼前的女孩可是詭啊!
呲啦!
一道碎裂的聲音響起,鄭執的上衣被撕的粉碎,胸口處,一處白色的蝴蝶紋身栩栩如生。
此時的蝴蝶紋身正在微微散發著光芒,好似活了一般。
女孩看著眼前的蝴蝶若有所思,倏忽間,她再一次出手,刺入了鄭執的胸膛。
痛!太痛了!
鄭執的五官瞬間扭曲在一起,眼前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鮮血染紅了胸口被撕裂的蝴蝶。
女孩握著他的心髒,輕輕用力。
砰!
鄭執突然覺得自己無法呼吸,看著眼前的場景逐漸變得五彩斑斕,逐漸扭曲,女孩的樣子似乎也變成了蝴蝶。
就在鄭執認為自己已經死掉的時候,胸前再一次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一隻隻蝴蝶從樓上飛下來,紛紛貼在了他的傷口上,胸口的大洞緩緩愈合,甚至連疤都沒有留下。
而胸口的蝴蝶,從純白色變成了白黑相間的顏色。
女孩歪著頭,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鄭執,片刻後,絲線收回進影子中,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轉身朝著藝術館外走去。
鄭執強忍著疼痛,早早抬起頭,卻看到她穿過了若隱若現的車站,逐漸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這次真的太驚險了,我也是個瘋子,居然敢和你賭這種東西。”
黑白色的蝴蝶輕輕閃了閃,有些無奈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她一定會殺了我,但是這麼多年,我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喂養給了蝴蝶,它們的力量足夠救你一命。
這樣的話,剛剛孵化的她沒有過多的力量,肯定會選擇先做標記,把自身的一部分寄宿在你身上,暫時放棄殺你。
我對付一部分的她還是有信心的,再加上你這個人不會有負麵情緒,此消彼長之下,我們都能活,雙贏。”
鄭執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可惜眼前的女孩看不到。
“飲鴆止渴罷了。還有,捏爆心髒這種事情下次能不能讓她別搞?我還是個新號。”
“那你和她說去,和我說什麼。”
脫離了畫框的女孩明顯比在畫中活潑了很多,據她所說,蘊含絕望的不是她,而是那幅畫中的場景。
“好了,她給你的標記不可能清理掉,所以暫時就不用管了,我們走吧。”
“好。”
鄭執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強撐起身子,看了一眼手機,距離發車還有最後5分鍾。
正在這時,一道沉悶的腳步聲從地下室傳來,一瘸一拐的廖箏爬上來,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鄭執並沒有去管她,而是朝著董館長走去,四下搜索了一番,最終隻找到了五千塊的冥幣。
這對於他來說,相當於一筆巨款了。
買完車票的他也隻剩下520元,雖然這次沒有獲得什麼有價值的物品,但至少沒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