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整個地下室空蕩蕩的,隻剩下了一幅畫掛在牆上。
是烏鴉醫生。
而在本應該在床上等待孵化的繭,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出事了。”
鄭執眉頭緊皺,看向孫盼盼,“你昨天晚上來的時候有看到床上的繭嗎?”
孫盼盼點了點頭。
“看到了啊,怎麼了?”
“如果她破繭的話,那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裏。”
廖箏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甩開蔡璐的手,罵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和我們說?想把我們都害死在這裏?”
“因為你們不去動它就沒事,我已經把最關鍵的孵化道具拿出去了,然而現在它卻消失了……而且絕對不是正常的消失。”
鄭執仔細看著空蕩蕩的床上,“一旦破繭,繭就沒有用了,但床上卻沒有發現繭的碎屑。所以它應該是被轉移了。”
“烏鴉醫生,你一直在這裏的,你有沒有看到是誰拿走了繭?”
孫盼盼連忙看向牆壁上的烏鴉,此時它默默地擺著造型,仿佛它本來就是一幅異常普通的畫。
“它?它巴不得我們死在這裏呢。”
鄭執瞥了一眼烏鴉,抽出來手中的匕首。雖然上麵的鏽跡已經覆蓋了絕大部分,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接下來的行為。
他將布滿鏽跡的刀尖對準畫紙,語氣森然。
“喜歡裝就繼續裝,隻要你不怕我用它把你劈開就行。”
烏鴉醫生仍舊沒有任何動作。
見狀,鄭執也不猶豫,徑直將手中的刀刺了下去。
篤。
雖然短刀已經生滿鏽跡,但還是輕而易舉的劃破了畫紙,露出了鋪在下麵的木板。
就在畫卷被破壞的一瞬間,整張畫紙都變成了灰燼,眾目睽睽之下,逐漸落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的鄭執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還記得當初烏鴉對他說的話,這裏的所有物品都是祭品。這樣,也變相說明,它的獻祭已經完成了。
烏鴉作為祭品的任務完成了,其他人的呢?
“孫盼盼,你的畫呢?”
畫?
孫盼盼愣神了一瞬,緊接著道:“還在房間裏啊,那麼大一幅畫,我怎麼可能隨時戴在身上。”
“你們兩個的呢?”
鄭執沒有去看王豔,因為他知道,對方的特性一定會促使他將那顆鑽石帶在身邊。
“我的?在這……我的東西呢?!”
廖箏摸了摸口袋,卻發現自己口袋中的道具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鄭執再一次看向蔡璐,從她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她從地下室拿出來的物品也不見了。
“王岩,你的肯定在吧?”
王岩從口袋裏拿出來那顆鑽石,同時,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
“當然在了,我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弄丟呢。”
“那其他人的呢?”
“當然……”
王岩話說到一半,臉上得意的表情頓時僵住,看向鄭執訕笑道:“其他人的我怎麼知道……”
“是你把繭藏起來了?藏在哪了?”
“我可沒有啊,我哪有那麼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