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的嘴巴下意識地張開,在要違反規則的前一瞬急忙
咬緊牙關硬生生把就要被聲帶擠出來的聲音給懟了回去。
可另外幾人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剛才那一下突然出現的劇痛讓幾乎所有人都控製不住發出了聲音。
一陣爆響過後,場上竟然隻剩下蕭遙和另外一個女孩子了。
讓蕭遙有些奇怪的是,這個女孩子的身上除了有些血汙,裸露的皮膚上竟然幹幹淨淨,似乎完全沒有出過汗一樣,而她的表情也十分悠閑,好像這種程度的痛苦對她造不成丁點影響。
“或許是什麼能夠感知不到疼痛的被動神力吧,看來這個項目和之前那個監獄項目差不多,隻是禁止了主動神力的使用,被動神力似乎還能生效……不過也不一定,可能是無痛症……”蕭遙在心中胡思亂想著,企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劇痛隔三岔五地襲來,最開始時蕭遙還有些招架不住,幾次都險些發出聲音。但隨著次數越來越多,蕭遙對這種疼痛已經有些麻木了,除了身體會輕微顫動一下,嗓子連下意識地發力都不會了。
蕭遙覺得現在自己的身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幾乎每一寸肌膚都在散發著隱隱的疼痛。
“規則就是規則,我要是因為你破例,那老段我可就真的完蛋了。該多難還是多難,再忍忍吧。”禿頂男人扭過頭,看向被折磨的臉色蒼白的蕭遙,幽幽說道。
蕭遙沒想到這人竟然在此時和自己搭話。雖然蕭遙和這禿頂男人也算是老相識了,但頂天也隻能算個點頭之交,在原來蕭遙糊口的活計上偶爾有些往來,根本沒有多深得羈絆。
要是在現實世界中倆人其中一個誰要是因為什麼意外死掉了,另外一人得知後估計也就會歎上一句“人生無常”,然後把對方遇上的意外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用以提醒旁人別犯了同樣的錯誤,乃至丟了性命。
按理說,他在這裏做了執事之後要是有現實世界中的記憶,就衝他們這點淺薄的交情,完全沒必要專門跟蕭遙解釋這麼一句話。
蕭遙甚至覺得,他要是因為認識自己反倒加大力度,都沒有特別奇怪。但專門跟蕭遙打個招呼還解釋解釋,就好像是他想提醒一下自己,同時又在規避什麼風險一樣。
蕭遙猜測,往生遊樂場裏應該有一條法則,那就是執事在自己的項目中不能放水,說白了就是必須公平對待每一位參與者,否則很可能會受到嚴厲的處罰。
要了解的信息太多了,蕭遙的腦子已經有些記不過來了。等下次遇到趙頌時,得把所有事情都給他講一遍。就他那個絕對記憶的能力,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記事本。
不遠處的女孩子似乎對這作為執事的禿頂男人認識作為參與者的蕭遙十分好奇,腦袋輕輕一側,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不過蕭遙要感謝這老相識給自己的提醒,他已經全身緊繃做好迎接下一波未知折磨的準備了。
也幸虧是蕭遙提前做好了準備,在那令他險些崩潰的酥麻感傳遍全身之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否則估計是要栽在這裏了。
蕭遙無法形容正在忍受的這種感覺,但他想到了曾經使用過的一種東西。
那是一種像八爪魚一樣的頭部按摩器,當時在網絡上極其火爆,因為其在按摩時所帶來的感受令人舒爽到翻白眼,因此被網友們戲稱為“靈魂提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