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雙晨死死地用爪子鉗住年樸心的雙手,獠牙旁卻流出一道鮮紅的血液。
——果然還是承受不了!
年樸心露出果不其然的笑容,將渾身的靈力都集中在雙手上,陸雙晨爪子接觸到他手上的地方竟然冒起了絲絲白煙。
陸雙晨臉上的表情因為痛苦而扭曲著,但並沒有想要放手的意思,盡管他的爪子已經變得焦黑……
轟——
一聲巨響,一股從下麵急竄上來的力量硬生生打在兩人對峙的雙手上,三股力量撞在一起,整個洞口竟然都被砸得塌了下去。巨石不停地跌落到洞裏,幾秒鍾的時間,洞已經被填平,形成了一個百米大坑。幾個人的身體也因為這股力量被撞得分散了開來,摔在亂石中間。
一個人影緩緩站了起來,瞬間他的身體被火焰包圍,他的雙眼也被映得通紅,盯著身邊的另一個站起來的身影說道:“剛才,是你說要奪走我的炙熔之心?”
年樸心見林泫盯著自己,又看了看不遠處也在緩緩站起的陸雙晨,心裏琢磨了幾下。雖然林泫目前實力暴增,但應該也隻有到白魄的水平,還沒有突破到普法域,如果是一對一自己絕對能夠取勝。但麻煩的是眼前還有這個半人半魔狼族的陸雙晨有些棘手。雖然陸雙晨的攻擊能力對他無效,但是他魔狼族的防禦力卻不容小覷。
轉了下眼珠,年樸心悻悻地說:“你誤會了,我是為了給白汐舞報仇故意這麼說的。”
“你說的是……白,汐舞?”林泫一怔,突然聽到這個名字,眼裏的怒火突然狂躁不安了起來。
年樸心看自己的話有些奏效了,繼續編道:“白汐舞的父親被他們害死了,她本人也因為傷痛臥病不起,我為了給她報仇將他們引誘至此,沒有想到卻遇到你在這裏修煉。”
林泫這一年來一直在靈獸叢林裏不斷磨練自己,根本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了提高自己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瘋狂的地步,甚至幾度從生死邊緣逃脫,就是因為一年前白汐舞對他說的那些話深深地刺激到了他。
林家的新一輩雖然對人類有些鄙視,但老一輩的林家人卻一直與白家保持著聯係,更何況白汐舞又是法魄者中的天才,林家甚至有希望兩家結為連理的意思。白家已經沒落了,能夠與現在正值盛時的林家攀上關係,他們也並不反對這門婚事。於是,林泫與白汐舞從小就被刻意安排在一起玩耍、長大。林泫比白汐舞大,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贏過她。從小,林泫就對她有一種莫名的情愫,仰望、愛慕、不甘……
隨著他們都長大成人,這門婚事也被提上日程。但在林泫心裏,一直有著超過白汐舞的執念,直到一年前他向白汐舞挑戰時,聽到她說的話,他頓時覺得,也許因為自己太看重實力,反而將他們倆的關係越推越遠。這令他後悔不已,但似乎太遲了,他和白汐舞之間的裂縫越來越大,已經不可調和。這一年來,他試圖用極限的方法增強自己的實力,讓自己瘋狂的專注於生死邊緣的修煉,用來壓住自己心裏對白汐舞的愛慕。這個名字,已經成了他的逆鱗。
“卑鄙的人類!”林泫狂吼一聲,渾身的火焰更加猛烈,他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掉轉目光對著陸雙晨。
趁著林泫把鎖定自己的目光從身上移開,年樸心突然施展開了準備已久的化血離魂功,對著林泫的天靈蓋拍了過去。
等到林泫感覺不對已經太遲了,他隻覺得一種麻木的感覺從頭頂灌到了腳底,立即失去了意識。
但是他卻沒有倒下,他的火焰隻停滯了一下,又燃燒了起來,目光呆滯地看著年樸心。
“哼哼哼,想從我的化血離魂功裏逃脫是不可能的,現在你就乖乖的做我的傀儡吧!等解決了這兩個螻蟻,你就能解脫了。”年樸心陰險地笑著,自己是普法域又有一個白魄的傀儡,而對方隻有一個受傷的魔狼族和一個實力可以忽略不計的人類,現在的形勢對他來說好的不能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