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火鏈鞭給我,我要去教訓教訓這群畜牲。”
月拂曉氣鼓鼓地伸出手。
朝暮雪沒搭理她。
就在這時,抱廈的門被人推開,領頭走進抱廈的“侍者”身形飄逸,臉白的像是敷了麵粉,活脫脫一個白無常。
“溪嵐宗?倒是低估了你的本事。正好,溪嵐宗最不缺的就是女弟子,你就安心留在王府。”
“白侍者”說著,兩指間現出一張符紙,低低地念了兩句咒,便扔向月拂曉。
朝暮雪踢出腳邊的凳子,把符紙結結實實砸在地上。
符紙在眾目睽睽之下變幻為一張大網,框住了凳子。
“看來,得先收拾了你。”
“白侍者”手裏不知怎的驚現四五張符紙,念了咒扔向朝暮雪。
月拂曉一腳踢飛圓桌,橫擋了化作火球的符紙,拉著朝暮雪跳窗就跑。
“快把乾坤袋給我,裏麵有法器。”
朝暮雪回眸睨了一眼:“白侍者”跟著跳窗追了出來,走路是飄的,鬼魂一樣,速度極快。
見此狀,他忙不迭掏出懷裏的乾坤袋扔給月拂曉,“自找苦吃。”
早知會貪這麼大麻煩,他就不該心軟陪月拂曉來睡這架子床。
比小巷子更陰更冷的潮濕地室,朝暮雪睡了十年,真不知月拂曉在矯情什麼。
月拂曉邊跑邊從袋子裏摸出兩把古劍,直接朝身後的“白侍者”扔過去。
古劍都是有靈的,能像個機器人一樣擋他一時半刻。
貼著遊廊跑了一路,看見一旁的假山,月拂曉便把朝暮雪往裏推,“別出來。”
朝暮雪冷嗬一聲,“憑現在的你?逞什麼能?”
月拂曉用臉罵人:“沒聽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別給我添亂。”
終於摸出她用過最趁手的火鏈鞭,掉頭反衝猛地抽中了“白侍者”的臉。
慢一步趕來的侍者們四處點簷下的燈,正好把“白侍者”猙獰的麵孔全方位照了個透亮。
“怎麼回事?鼇元,你連一個溪嵐宗女弟子也對付不了?”說話的男子肥頭大耳,粉麵油光,一身啷當的錦服。
那衣服的布料拆了,夠給朝暮雪縫三套衣裳。
鼇元顯然被自家男主人的話刺激了,嗷一嗓子猛地朝月拂曉猛撲而來。
火符水符毒氣符,都往月拂曉身上招呼。
月拂曉收鞭為劍,攮中了鼇元的心口。
築基修為本不該菜成這樣,不過月拂曉看見了他身上的魔氣。
鼇元倒地不起,抽搐著口吐鮮血時,月拂曉猛地一激靈,腦海裏闖進幾段不屬於她的記憶。
和肥頭大耳的男主人恩愛,又眼睜睜看著男主人移情新歡,新歡生下兒子後轉眼就死在“她”手裏,被“她”親手推進了井裏。
愣了愣,月拂曉立刻掀開衣袖,果然,黑氣已纏上了她的手肘。
“這女人有些本事,布陣,快布陣!”肥頭大耳慌張地逃離了這是非之地。
鼇元死了他知道招呼侍者們布陣了。
這些留下來澀生生擺陣的都是鼇元的徒弟,大都是不適合修煉的次品靈根,有的甚至就沒有靈根,都是鼇元平素的“玩物”罷了。
眼下鼇元已死,他們散成了沙,哪怕月拂曉站著不動恐怕他們都能因為擺什麼陣打起來。
月拂曉直接無視他們,追進了肥頭大耳躲進的正房。
“別殺我,求你別殺我!”
他想躲進床底,月拂曉破門而入時他卡在架子床下足有五十公分的床空裏,進不去出不來,尷尬至極。
月拂曉用火鏈鞭拍了拍他的臉,恐嚇道:“被你們強迫留在府上的姑娘呢?都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