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他媽的、是誰!”
清晨,曦光剛爬上天鏡山的尖尖,無比尖銳的一聲咆哮直衝雲霄,喚醒了大半座還在呼呼沉睡的紫帝城。
幾乎是地動山搖。
“誰!到底是誰往我門縫裏塞了那麼多傳音符,大半夜給老娘開獨奏會!”
“我月拂曉憑本事進大考決賽,你們這群見不得光的臭蟲,有本事‘緣來’客棧來單挑!單挑!”
那群人真是缺老大德了,不知什麼歪門,竟把隱身的上半張傳音符藏在月拂曉房裏各個角落。
再貼著下半張傳音符跑到深山老林裏,敲鑼打鼓扯呼嚕……
針對性極強地折磨了月拂曉一晚上!
她等到卯初才拿出無敵傳音筒發瘋,已經是素質和忍耐的極限了。
一刻鍾後,緣來客棧水泄不通。
都知道月拂曉無人可依,巴不得盡快一腳踩死她。
“溪嵐宗,陸宣。”
打架前報名號,是尊重亦是震懾。
“天鏡宗,鶴雲舟。”
鶴雲舟像個瘟……哦不天神一樣忽然降臨,擋在眾人麵前護著月拂曉。
白衣勝雪。
“你怎麼還沒回天鏡宗?”月拂曉隻求放過。
謝家事了,男主角應該回天鏡宗複命,預備開啟剿滅邪宗的劇情了。
“昨日聽姚公子等人有意阻止月姑娘大考試煉,我自作主張留下略盡薄力。”
難怪那些人隻敢偷摸耍陰招讓月拂曉睡不好。
鶴雲舟睡在她隔壁坐鎮,那些人沒膽子硬來罷了。
月拂曉敷衍道:“我謝謝你。”
隨即一屁股撞開遮擋她視線的鶴雲舟,清嗓道:“諸位好漢都是懷疑我大考作弊的?有沒有不是的?不是的話接下來不用聽,出門左右轉都行。”
眾人麵麵相覷,“你搞什麼鬼?”
月拂曉將事先畫好的桌布鋪在桌上,“我給你們提供兩個思路,一種呢,是堅信我大考決賽會繼續通過作弊進入天鏡宗,此注一賠十。”
“還有一種是不敢揣度天鏡宗,但是堅信我初賽作弊,決賽一定會被打回原形,此注一賠一千。”
“但不管壓哪一注,前提都是我能順利參加試煉,否則,所有賭注無條件作廢。”
話音剛落,有人無情戳破月拂曉的小伎倆,“你這就是擺明讓我們眼睜睜看著你去參加決賽……一顆靈石,我壓你決賽進不了天鏡宗。”
說罷,還朝鶴雲舟恭敬地抱拳施了一禮。
“就是,我等何曾說過天鏡宗一句不是,定是你初賽用了不為人知的手段……一顆靈石,我也壓你決賽必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