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宮!”巨坑內一陣嘩然,竊竊私語;影月三人大喜飛至空中,一番拜見自是免不掉。
鱷祖穀娥冷眼旁觀,腦海一段記憶翻湧浮起,對老者譏罵道:“你算什麼東西!哼,你師傅呢?死了沒有?”
“勞煩穀前輩掛心,師傅他老人家正在閉關苦修,爭取早日突破位麵製錮,榮登‘天梯’!”老者語氣和煦如風,卻令穀娥渾身劇顫,花眸聚點。
“不可能不可能!你——說——謊——”哢哢哢~~碎裂聲不絕於耳,坑底地麵龜裂開無數道,四周坑壁更轟轟塌陷,塵土飛揚,一吼之力,竟至如斯,在場諸人皆變了臉色。
更驚人是穀娥身體變化,其體表一枚枚紫色鱗片逆起,覆體白模隻阻了片刻,便被割裂為一片片,化為虛無,而祖鱷群像受了刺激,一隻隻撞向鱷祖;自殘一幕並未出現,祖鱷甫接觸老祖身體,便融入其體內,體表鱗片像吃了大補藥,紫、青色盎然,竟緩慢長合在一起。
一件由鱗片組成的青紫色披風極為貼合地落在穀娥身上,那一刹,皇主老者見鱷祖動了,剛舉起雙臂,便覺胸口無可匹敵的巨力襲來,一聲轟響,老者陷入後方坑壁十餘丈,穀娥卻似未動,威風凜凜。
皇主自坑洞中邊走邊掐訣施法,再次踏入空中,擦了擦嘴角鮮血,淡然道:“穀前輩果然是老了,力氣都沒了當年味道!來而不往非禮也,裂天界,開!”
漆黑,虛無,撕扯,寒冷,刀割,墜落,這六種感受便是穀娥此刻身處環境所致,漆黑在眼,心燈熄滅,恐慌蔓延;虛無在感,無知無覺,肢體不存;撕扯在魂,扭曲裂創,魂飛魄散;寒冷在心,亙古如冰;刀割在神,切痕鑽孔,如瘋似癲;墜落在意,擴大五創,我在幽冥。
他人落入裂天界,除非功力高於施術者一大截,憑功力破六感、歸心神,否則勢必瘋狂、竭斯底裏,終力竭而被滅;但穀娥不是“人”,她子孫後代都處在五行外,不破不滅,更何況是她?
六感中隻有撕扯、刀割、墜落能加諸於穀娥,裂天界威能立弱了一半,有利自有弊,鱷祖身體強韌,功法修煉卻擺不上台麵,破開裂天界仍需時需力。
在外界觀看,卻是老者莫名其妙就將鱷祖變沒了,空中平靜如常,不見異樣;半個多時辰過去,眾人神色略顯怪異,而老者額頭汗水越來越多,神色或猙獰或詫異或震驚,終在某一刻,烏光忽現,皇主心神受牽連,一股鮮血逆湧至口,卻又被他生生咽下。
穀娥自烏光內閃身而出,其瞳眸神色顯得疲憊,嘴耳亦有鮮血外溢,青紫披風像染了風塵,灰敗些許。
“五妹,鱷祖妖丹非同小可,於我有大用,你再與妖鱷拚上一拚,盡力消耗其實力,再行斬殺!”皇主老者悄悄對身側豔女傳音道。
豔女一步邁出,未語先笑,“咯咯,穀前輩老大一把年紀了,脾氣仍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年近百歲的老婦,還在賣弄風騷,謝老賊培養徒子徒孫倒好生了得”鱷祖冷冷回應,卻不知正打中豔女死穴,她最厭恨別人說她“老”。
“你找死!”豔女聲音拔高八度,尖銳刺耳,惱怒下再不顧及矜持、文雅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