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一吃驚道:“這……”
啪!顧大一臉頰挨了一巴掌,瞬間紅腫起來,噗噗,張口吐出四五顆門牙,顧平安與曉曉同時對孫海港怒目而視,張口欲罵,張銘眼疾手快,趕忙捂住他們的嘴巴。
孫海港平淡望了眼顧師一,注視著螻蟻般,口中輕哼道:“知道為什麼挨打麼?信件中隻求我照顧他玄孫,我確答應力所能及範圍內幫他一次,絕不食言,留下男孩,把女孩帶走!”
顧平安猛咬一口張銘手指,張銘微痛手指略鬆,顧平安急忙道:“讓曉曉留下!我跟三爺走”
“這倒也可以,誰走誰留,你們自行決定罷”說完孫海港人影一晃又回到了竹屋中。
顧平安拉著曉曉的手,稚嫩嗓音柔聲道:“曉曉,你好好在這裏學習本領,等長大了哥哥來接你回去,那時我兄妹永不分離”
顧曉曉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嗚嗚咽咽道:“哥哥,你不在…這裏我…我也不想留下,帶我一起走!”
顧平安大人般撫摸著曉曉的頭:“傻妹妹,這裏都是大能人,你在這裏學好了本領長大後就可以保護我,那會兒我們不再分離,要知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小朋友,這句話可不能亂用”第一個“小”字仿佛從天邊傳來,最後“用”字卻在耳畔響起,幾人麵前不知何時多了兩女,一大一小,大的約莫四十,眉目如畫,溫婉和煦,小的隻有四五歲,粉嫩精致,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看著幾人。
張銘一震,躬身施禮道:“弟子張銘拜見明月師叔”
明月擺擺手,淡然道:“不必多禮,這裏的事我都聽到了,你把這位顧兄送出琉韻山脈,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張銘一愣,羨慕地看了顧平安兄妹一眼,帶著顧大一離去;臨走前顧大一摸著兩人腦袋,說了兩句話,可因為牙齒問題吐字含糊不清,勉強辨別出是“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顧平安與曉曉拉著他的手,一人一邊在他粗糙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喊道:“三爺爺多保重”,之後顧大一遠遠離去,消失不見。
“師姐,這是什麼意思?”孫海港再次走了出來,站在幾人麵前。
明月哼了一聲,道:“我瞧這孩童真情真意,打算收其為記名弟子,怎麼師弟有意見?”
孫海港陪笑道:“哪裏的話,師姐想收誰就收誰,不過此次師姐前來隻為收一記名弟子?”
“明人不說暗話,這裏是十顆養神丹”說罷遞了一個小瓶子過去,孫海港接過打開瓶蓋聞了聞,滿意地點點頭,也從懷中掏出一瓶子遞還給明月。明月打開瓶塞芳香飄蕩而出,令人身心舒暢,可其語氣卻不悅道:“隻有一半!你……”
“師姐,這不能怪我,你知道那地方被毀了,沁身露一味主藥幾乎斷絕,隻有這麼多,省點用可以支撐小葉師一年半載,到那時再送去下一半就是”
明月促著眉頭,冷淡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在這裏煩擾了,小朋友,你願意跟我一起走麼?”最後一句話則是對顧平安說的,語氣輕柔溫婉。
顧平安連忙點點頭,站到了明月另一邊,他嘴唇一張一合,對著曉曉啞語了幾句,曉曉淚眼婆娑點點頭,下一刻明月三人就在她眼前消失不見。
這次真是顧平安好運,琉雲宗收徒極為嚴格,非天資卓越者不收,非身世清白者不收;沒有查明身世、沒有檢查資質為什麼會收他為徒呢?原來明月也有一位哥哥,她哥哥為了保護她被殺害,顧平安對曉曉的保護喚起了她對哥哥的回憶,就像是哥哥的轉世,所以她才起了收其為徒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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