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接著,蘇哲給瑾川發了一根煙,霧氣頓時從飯桌上四散開來。
“怎麼樣?”
“什麼?”
“剛才的約會怎麼樣?”
“還……行。”
“親嘴兒了沒?”
“什麼玩意兒,才剛認識不久呢。”
“不久?哥們兒,你倆認識都十六年了。”
“我是說重新見到她的時間不久。”
“我去,那你們剛才待在宿舍聊了些什麼?不會就坐在那兒吧?”
“嗯……聊了些小時候的事情,還有日後工作的事情。”
“除了這些就沒別的了?”
“沒了,時間已經很晚了,晚睡的話對身體不好。”
“啊……”,蘇哲將手拍在了自己的頭上,好似對著瑾川恨鐵不成鋼。
“拜托……我們現在是在研究所裏,又不是在外麵的社會,哪有那麼多時間用來談情說愛啊。”
這話點醒了蘇哲,實話實說對於瑾川剛才的約會,蘇哲仍停留在之前的環境裏。
現在不一樣了,所有人都在研究所裏,大家每天要忙於工作,沒有時間處理愛恨情仇。
飯桌上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過了好久瑾川才問道,“那些資料你看的怎麼樣了?”
“看不進去,感覺就跟扯淡一樣。”
“可我們在昨天不是親眼看到那些怪物了嗎。”
“還是看不進去,雖然事情不多,但是我總感覺不舒服。”
“這就對了兄弟,你是沒經曆過壓力,這樣子的感覺我在沒遇見你之前可是天天都在經曆。”
“這就叫壓力嗎?”
“是啊,事情當然不多,但就是感覺心裏不舒服,那是因為接觸到了不擅長的東西,恐懼當下又害怕未來,而我們的目標又極其的遙遠,我說的不對嗎?”
“太對了瑾川,來,走一個。”
兩人打了一口飽嗝,隨著更多的啤酒下肚,兩人也開始了胡說八道。
“哎呀,煩死了,真不想來這破地方,我寧願想回去慢慢還債。”
“別傻了,我們這樣的人,即便藏得再好,後麵也肯定會被這些家夥抓到這裏來的,我們沒得選。”
“關鍵這一下子太讓我接受不了了,我TM是一個富二代啊。”
“一個創業失敗,欠了一屁股債的富二代嗎?”
“你別說這些,反正我之前是享受過榮華富貴的。”
“那我不說這個,咱們換個思路,就算咱們不被抓進來,那照這個鬼樣子,藍白星不遲早要毀滅。”
“我靠,你真的是能把人說死啊,能不能說點安慰人的話。”
“哎呀好了好了,有些東西一時間你消化不了,咱們就交給時間來處理吧,喝完這一瓶就回去睡覺,明天還要上班。”
蘇哲手捂著臉,“哎呀我艸,怎麼明天還要上班啊!”
世界上有太多事情都沒有辦法去解決,你卻站在懸崖邊上,前方隻有一個破爛不堪的獨木橋,身後的東西在後麵不停的推你往前走,你隻能硬著頭皮邁出腳步,是死是活全憑運氣。
而那個在身後推你的東西,名叫時間。
我們總在抱怨時間不夠,這又何嚐不是一種“沒有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