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對人,貴在交心。話不必多,意思明白也就行了。因此交代了自己的打算,得到了封堅的保證,他也就不會再多說什麼。而他這次雖說給封堅煉劍,但何嚐又不是在為小峰的將來鋪路?可謂用心良苦。
此舉自然也引得小峰感動的無以複加,而一邊的小環也是忍不住擦了擦眼角。隻是小丫頭現今成了靈體,卻是在意流不出一滴眼淚。
秦峰對於這兄妹倆的樣子,隻當沒有看見。卻是目光一轉,看向了始終一言不發的封怡,輕笑說道:“至於那柄最小的飛劍,封閣主,這劍便是因材料有餘,順手就給你煉了一柄。”
一聽這話,封怡頓時驚喜叫價。哪裏想到秦峰煉劍,居然還想著自己。想來這就是自己的善緣了吧!
其實當初秦峰提起材料有餘的時候,就生出了這種心思。因他的心境和財富,自然不會去貪圖那些天金沙。隻是封堅這老家夥自己誤會了罷了。而對於誤會,秦峰也一向不屑去解釋的。
所以此時的封堅忍不住紅了老臉,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一邊的程大宗,已經感慨的習以為常了。作為西勝的煉器大師,在他看來,給別人煉器所結餘的材料,本就該歸煉器師所得。這不僅是在洪曦國,另外兩個國家也是一樣的慣例。
但是今日見到了秦峰的作態,程大宗卻是不免有些自慚形穢。他也終於發現了秦峰與常人的不同,那種灑脫,那種大度,那種對於一切的淡然處之,絕非任何一個西勝修士所能比擬。
程老爺子甚至有些覺得,自己這近百年的仙簡直就是白修了。不,不光是自己,整個西勝的修士都是一般。這修仙,難道不是本就應該如同秦小哥一般嗎?
可程大宗卻不知自己的想法實在有些妄自菲薄,西勝的修士心境普遍不高這是事實。然而秦峰卻與他人不同,他是渡過天劫的人。這層次不一樣,所看重的自然也就不同。因此在他人眼中可能是極其珍貴的玩意,他卻早已視如凡物。原因再簡單不過,眼界不同嘛。
不過程大宗的這番體悟,對其而言終歸是件好事,也就是說他的心境,卻是因這種簡單的頓悟,變得更加穩固了。
且不說程老爺子的患得患失與自己都不知道的所得,再看秦峰的煉劍。雖說三斌飛劍皆已經完成了塑形,但煉劍卻依然沒有結束。
隻因這三柄飛劍,除了封堅的組合雙劍被秦峰先一步布下了天宵雷劫陣,卻還是空空如野,尚未完成了布陣。
他心神一變,將火溫降到了布陣所需的要求,卻持看向封堅封怡婦女,言道:“現在就要讓兩柄飛劍完成最後的布陣了,至於劍中要布什麼陣法,攻擊或是防禦,我都已經有了定計。
但是這一次的布陣,我卻希望由封老和閣主兩位自己去完成。雖說由我代勞可能更簡單省事,但若是你們自己布下,卻能更加深刻的了解這些陣法的效用,日後禦劍也能更加遊刃有餘。因此兩種選擇,封老和閣主自行做主便是。”
他這裏說道輕鬆簡單,但封怡和封堅卻是猶豫不決起來了。自己去布陣,這不就是秦小哥提出為霜妃娘娘煉製法寶的那個要求嘛!難不成咱們父女兩個就要先來上一遭?
不論封堅亦或是封怡,絕對不會對秦峰有半點懷疑,可他們擔心的是自己這裏出了岔子怎麼辦?
不過封怡顯然比他老子更加果斷,半餉過後,卻是狠下心應道:“親兄弟請教我怎麼做,我願意自己來。”
“好!”秦峰讚許的一笑,“封閣主隻需將神識沉入劍中,就會找到我所留下的陣法引念,隻需跟隨著這種引念,按照要求布置所需的陣法便是了。”
而封堅眼見女兒都豁出去,自己做老子還躊躇不決,豈不讓讓人笑掉大牙?也是說道:“怡兒且慢!秦小哥,還是由老夫先來吧。”
舔犢情深,修士同樣不例外。別看封怡已經是幾十歲的人了,但在他那個足有一百多歲的老子眼裏,卻依然還是個孩子。這世上哪有讓孩子替老子去趟路的?那樣的話,不就成了**不如?
封堅的想法很簡單,我若是出什麼岔子,那我女兒就能吸取教訓。
隻是他這想法在秦峰看來,卻是純屬白搭,神識去布陣,這可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便搖頭笑道:“封老多慮,我看你二人還是一起來吧。”
他直接把這事定了調子,封堅與封怡對視一眼,皆是點了點頭。繼而便按照秦峰的吩咐,凝住神魂將全部的神識,沉入了飛劍之中。
而當兩人的神識進入了劍體,立時就是一個頭兩個大。隻因他二人皆是接收到了秦峰留下的引念,但從這引念記錄的內容來看,這劍中的陣法,可不是那麼好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