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禾揉著惺忪的睡眼,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好像才睡下去沒多久,俞黎就把自己拉起來了,簡直是睡得比晚牛起的比雞早啊!
才是拂曉,天都沒亮透,昏昏暗暗的。一臉怨恨地瞪向俞黎,戰禾想死的心都有了:
“俞黎,俞少爺,俞大少爺。我求你了,這麼早起來幹嘛!往日都沒今天早啊……還有,你都叫我了為什麼不叫雲遙那死小子,要死一起死。”
俞黎麵對戰禾這般“衣衫不整”還是沒有多大反應,隻想叫戰禾快些起來。又是隨意掰了一個理由:“他太礙事,你在裏麵,他有別的事。須得尋安屆先說了試練場一事,用過早膳後,約辰時小姐便可開始練習了。”
試練場,戰禾想起來了,昨晚她睡不著就是一直想這個。不知在試煉場裏一不小心死了,是不是真的死了,她可是擔心了好久。捉急,捉急的戰禾一時想不到什麼詞兒辯駁,俞黎這麼淡定的表情,輕輕瞥她一眼她就不敢說別的了。一時著急,隻說了一個毫無說服力的理由:“我我我……就是不想去。”
“小姐快些跟上來才是。”俞黎完全不給戰禾留分毫餘地
戰禾這姑娘在俞黎注視下,竟隻是胡亂弄了下頭發,洗了個臉。戰禾就灰溜溜地追在俞黎的身後。好歹路也不長,不半會兒即到,粗粗來看,半柱香的時間吧。
“勞煩告知,俞某前來與掌門商量要事。”
微抿嘴,戰禾前腳才到,俞黎已然同看門的弟子說起話來。
“掌門此刻應是不在……”
守門弟子很想說掌門可能還在睡的,大清早的他還在半夢半醒的時候呢,守了一整夜還沒等人來換。哪來的兩個起這麼早找掌門的,此二人多半有病。
並且這時要是和掌門說,以掌門那性子,訓他一頓算是簡單的了。沉默了許久也未說話
“是何人?”
安屆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悠悠冒出了個聲兒,戰禾驀地被驚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鬼。
“昨日之人,安掌門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俞黎這麼厲害這麼果斷,戰禾跟在他屁股後麵就萬事大吉,嗯,這下她又跟著進去了。盡管她坐在俞黎前麵,離安屆更近,和上次一樣,安屆理都沒理她。
“開門見山便可,今日是為我家小姐借你淩霄劍派試練場一用。四五日差不多。”
“客氣客氣了,拿去用,同弟子說一聲就是。怎麼勞煩您前來呢。隻是,這試煉場已是荒廢許久,無人使用。不知……”
一臉諂媚,安屆盡是恭恭敬敬的模樣。
“那好,先走了。小姐,走。”俞黎也沒有表態,打斷了安屆的話。就這麼朝著試煉場的方向走,也不擔心戰禾到底會不會跟上來。
……
俞黎直接將戰禾帶到試煉場,同那守衛說了一聲,就進了去。戰禾本是有些害怕想著試煉場是否是廝殺喧囂。但一片寂靜,連那地上都開始長草了。
娘咧,這地方是得多久沒人來過了。
“這……”戰禾指著野草叢生的試煉場,俞黎你確定不是在逗我?
“小姐不必多慮,隻需凝神感受即可。我先走了。”俞黎不過隻說了這一句,甚至沒有詳細介紹就走了。
留下戰禾一人在風裏淩亂,什麼叫做凝神感受就行了啊!
戰禾站在所謂的試煉場邊緣,不知該說什麼好。站久了也有些累了,戰禾隨意找了個沒草的地,就坐了下去。
其實她也沒想走,畢竟俞黎都這麼說了,她還走,不作嘛,這麼作死最後倒黴的還是她。有點關鍵的是,忽然她也想在試煉場試一下,到底怎麼樣才能讓她重新修煉。在這個強者為王的世界,她這個渣渣真的給人吃了連渣都不會留。
她閉上眼,開始感受起周圍的環境。很安靜,連一聲鳥叫都沒有。
這時間似是過了很久,她覺著意識飄忽,眉頭一皺,有些失聲的感覺。忽的耳畔傳來一陣呼嘯,再次睜開眼時發現已經到了一個廣闊的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