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逐漸進入後宮範圍,就必須得下車步行。
蘇邇扶著楊延下來,死士這次直接拔刀攔住塗南與蘇邇。
“你這是做甚?”
塗南怒道。
死士的砍刀高舉在她麵前,麵色冰冷道:“你二人且在此候著,楊老先生一人進去則可。”
塗南背著手差點就要化出映北,蘇邇攔住她,用靈識交流道:“先別打草驚蛇,如今我們已經入宮,防衛減少,一會兒再悄悄潛入即可。”
塗南這才放下手,對楊延說道:“老爺,我們便在此等候,恭候您的歸來。”
說著朝楊延遞了個眼神,用靈識對他道:“您先進去,我們稍後就來。”
兩名死士帶著楊延進入後宮。
塗南與蘇邇等候在原地,與守在宮門口的兩名死士大眼瞪小眼。
其中一名死士被盯得發毛,罵道:“你有病吧?”
塗南心裏窩著一股子氣,快速對蘇邇說道:“一人一個?”
死士疑道:“什麼一人……”
砰——
兩名死士毫無防備地倒在地上。
二人早已瞬移站在他們身前,以肘擊後腦,將他們砸暈了。
塗南化出映北,隻見一記白光閃過。
兩名死士瞬間斃命,均被一刀割喉。
塗南又施了一道靈術,二人的屍體被凍結成冰,她們將屍體搬起來站立。
遠遠一看,這兩名死士正一動不動地守在宮門口。
這樣應該會晚一點被察覺異樣。
做完這些,她們才放心大膽地竄進後宮。
後宮內,竟無宮女太監的身影,隻有一隊又一隊的羽林侍衛,亦或是千篇一律的黑衣死士。
想必不是慘死便是都去侍奉月丘了吧。塗南心想。
月丘的謀反之心昭然若揭,也不知他曾經的主子——皇甫奕如今怎麼樣了。
是死了?還是在受折磨?
不過無論他的結局如何,都是他該得的。
誰讓他想弑父篡位。
正想著,她們一記輕功翻過高牆來到皇後的宮殿。
剛一翻進來,就聽到某個煩人精在哭訴:“母後,我們不會都要死在這兒吧?”
皇後楊氏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隻要有母後在,你們都不會有事。”
三皇子閃著一雙淚眼,眨巴眨巴地望著她。
啪——
突然有人給了他後腦勺一掌,他一下就給幹懵了。
隻聽那人不滿道:“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
三皇子一聽,捂著吃痛的後腦勺道:“三姐,可是父皇都去了,難道你就不傷心嗎?”
屋內的幾人一聽此話,臉上都泛起一陣陰霾。
皇甫昌不僅是萬民的天子,他同樣也是皇後的丈夫,子女的父親。
塗南聽到這些,心裏在猶豫要不要將實情告訴他們。
蘇邇直接打消她的念頭,小聲說道:“三殿下瞞不住的。”
塗南稍一琢磨,是這個理,且不說三皇子的嘴有多漏風,其他人好像也不是個能藏事兒的。
趁著給楊延領路的死士還沒來,二人悄摸著翻窗進去。
誰知塗南半個身子剛探進去,一把金簪擦著她的腰飛過,刺穿窗欞。
擔心驚動死士,蘇邇穩穩接住。
塗南:我倒要看看是誰意欲謀害我。
她整個身子完全鑽進去,露出腦袋去瞅。
隻見皇後略顯尷尬地矗立在她麵前,手半舉著,不知道該放哪裏。
塗南淺淺行了個禮,道:“微臣參見皇後娘娘。”
皇後是認識她的,畢竟她小時候曾當過公主伴讀,皇甫昌還有意指婚她與三皇子。
怎麼可能不認識她。
至於剛才那把簪子,純屬是皇後以為有人要行暗殺之事,才不得不提防的。
“塗南,你怎麼來了?”皇後在這裏見到她,很是詫異。
蘇邇此刻也鑽進來,將手裏的金簪遞還給皇後:“外臣參見皇後娘娘。”
塗南掃視了眼屋內,寬大華麗的屋內竟聚集著足足五人,分別是皇後,二公主和三公主,以及二皇子與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