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兒聽了,還是一身傲骨,不羈道:“我才不怕他們,批評就批評吧。你們要商討何事,為什麼不帶我?”
眾人皆麵麵相覷,閉嘴不言。塗南連哄帶騙道:“蓓兒,你還記得自己的生辰嗎?我們這是在討論你的生辰怎麼過。”
很顯然,蓓兒此刻全然不吃這套,依然矗立著不走。
蒲遇卻慌了,輕彎腰附著塗南耳朵說了句話,她頓時瞪大了眼,有些臉上掛不住麵子。
“蓓兒是六月的生辰,今年的生辰早已過了。”
啊?這怎麼辦,這件事可不是說著玩的,蓓兒少知道一點也是為她的安危著想。塗南心道。
“你們每次都不帶我,我已經長大了,而且也有自保的能力,這一次帶上我吧!”蓓兒滿臉楚楚動人,乞求道。
塗南最是吃軟不吃硬,聽到這句話她思緒萬千,回憶起了自己年少般的模樣,不想被大人當小孩對待,總覺得自己遇事都能獨當一麵。
唉,攔不住一個向前衝的人的。
於是,塗南走上前對蓓兒道:“這場風波,你卷進來了,定然有去無回,你也要來嗎?”
蓓兒要比塗南矮一截,稚嫩的麵龐掛滿堅毅,她重重地點了點頭,道:“要。”
其他人都出乎意料地被震驚到了,平時最是膽小的蒲蓓兒這時竟然如此堅定,縱然前方千辛萬苦,也在所不辭。
“好!”塗南讚歎道。接著剛剛的話道:“蘇邇來自神域,他們沒有靈脈,所用的是息力,即從自然界中吸取的會殆盡的力量。神域是分封製,均帝不治理國事,任由十個封王隨意發動戰爭。還有三十五年前的天門大開很可能是神域大量吸取自然界息力的結果。”
聽到天門大開那件事,眾人都沉默了下來,因為他們都知道三十五年前在塗南身上發生了什麼。
元晟琢磨了下,問道:“那這蘇邇究竟是何人?”
塗南回道:“你們那天都聽到了的,雪月殿下。我後來推測,能被稱為殿下的,隻能是王子或者公主。”
“這麼說她還是個公主?”辛澄滿臉不可思議道。
塗南看他那個陰陽的樣,心知肚明,很明顯他因為被蘇邇輕鬆揍了一頓而懷恨在心,看來,蘇邇下手還輕了。塗南心想。順便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南姐,你瞪我作甚,你看她那樣,哪裏有半個公主的姿態?就算真是,那也是個刁蠻的公主。”辛澄越發不知好歹,叫道。
元晟卻在此時當起了和事佬,但不減冷酷,道:“大家先冷靜,聽南姐把話說完。”
聞言,辛澄收起即將叫囂開罵的嘴,退後了半步,老實安靜了下來。
見大家又靜下來,塗南交叉起束袖的雙手,顯得幹練有力,繼續道:“蘇邇此行便是為了找我們助她討伐那十位分封王和均帝。”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眉頭不展,辛澄頗為不滿地嚷道:“我們憑什麼要幫她?”
元晟為攔著他亂說,趕緊道:“我們並沒有決定出是否要幫好不好。”
辛澄一聽,心想也對,南姐願意跟大家說,也是為了征求大家的意見。而且以往南姐也不會擅作主張替大家做決定,這麼重要的事,豈可兒戲。
“我說一句,她憑什麼認定我們能幫得了她?”蒲遇深思了一會,終於道。
辛澄似乎頗支持他這句話,興致勃勃地道:“對呀,就我們這幾個歪瓜裂棗,能行嗎?”
這一言既出,眾人齊刷刷地對著辛澄投出了鄙視的目光,雖然他這句話也罵了自己,但同時也毫不保留地得罪了在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