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棣江的毒折騰了一整天,塗南總算徹底恢複了過來。
恢複如初,她便想到蘇邇和棣江,詢問他們被關押的地點後,塗南便決定去看看他們。
蘇邇可是完全不該被關著的,不過那晚她沒來得及說清楚,就毒發了。
來到蘇邇和棣江被關押的地方——忠毅侯府。
辛澄遠遠一望,得知來人後,本是不願讓她去見蘇邇的,但終歸抵不住她的闖入,便放她進來了。
辛澄還委屈巴巴地向塗南訴苦道:“你不知道那蘇邇有多猖狂,都把你害成那樣了,還毫無悔過之意。對我給她安排的住所這兒嫌棄那兒又嫌棄的,實在是難伺候得很!”
“蘇邇怎麼會是那樣的人,恐怕是你為難她了吧。”塗南一瞅辛澄這個樣子,便知其有誇大之意。
辛澄右手直拍左手掌心,無辜喊冤道:“我哪有,分明就是她不知恩圖報,心懷歹意!”
他邊說邊帶著塗南不知道往哪裏走,嘴倒是沒停過。
塗南早就發現不對勁了。
一手按在辛澄肩上,示意他停下來,問道:“我知道你們侯府的院子大,但好歹不要亂帶路。”他這樣帶她瞎逛,想來根本還是不願讓她見到蘇邇。
“蘇邇的事情我之後會仔細跟你們解釋清楚,就當是給我個麵子,別幼稚了,放過她?”
一聽這話,塗南都直接搬出自己的臉麵,再無理取鬧就顯得不太禮貌,隻好妥協道:“跟我來吧。”
走過一條長廊,再轉過幾間房屋,來到一所單獨建立的院落。
辛家的宅院確實都別無二致,幾間不同的屋子森嚴如一,透露著一大股殺伐之意。
不愧是將軍的府邸,塗南心想。
“你將他們關在一起?”塗南目光掃了一眼整座院子,問道。
辛澄幾乎氣得直跺腳,很明顯她是在擔心棣江會傷害蘇邇,氣急敗壞道:“南姐,你這純純是多慮了。”
他撫著眉頭跳來跳去,幾乎崩潰,才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塗南順著他開門的目光看去,隻見室內,一片漆黑,窗戶沒開,也沒點上蠟燭。她忍不住問道:“為什麼這樣黑?”
為了看清屋內狀況,塗南走上前去,將兩扇門完全敞開。
此時正值晌午,光線投進屋子。
赫然,這場麵,還頗為滑稽。
蘇邇蹲在地上,雙手扯著棣江耷拉下去的小翅膀直說:“給本公主飛一個看看!”
棣江直打退堂鼓,想要擺脫她的手。即便沒有頭,看不到臉上表情,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這小家夥的不願又實在打不過可憐委屈的模樣。
一旁的辛澄讓塗南看到這一幕後,頗有底氣道:“南姐,你看到了吧,這就是那女人的真麵目!”
瞥見這兩人進了屋,蘇邇單手拎起棣江,無意瞪了辛澄一眼,不屑道:“嗬,棣江殺了那麼多人,還想要下半輩子過得輕鬆?”
被瞪得發怵,辛澄也不願失了氣勢,指著蘇邇鼻子罵道:“你,你這是虐待,喪心病狂。”
塗南擺了擺手,試圖穩住這針鋒相對的兩位,無奈道:“好啦!蘇邇你也別玩了,我知道你被關著有點憋屈。”
轉而又對辛澄道:“辛澄,放了她吧!”
而蘇邇卻嗤笑道:“姐姐,你不會真的以為就他那三腳貓功夫能關的住我吧?我妥協留在這裏純屬是為了看著棣江。”
霎時,塗南隻覺後背有些發燙,火光四射,仿佛站在她身後的不是辛澄,而是一顆即將爆發的火球。
說時遲那時快,一顆滾燙的火球瞬間便擦著塗南拋了出來,塗南大叫道:“蘇邇,小心!”
沒有聽到爆炸聲或什麼東西燃燒發出的滋滋聲,塗南頓時鬆了口氣。
隻見蘇邇把棣江丟在一邊,竟是徒手接住了火球,在手裏不斷拋來拋去。
“你這團火正好用來暖手。”蘇邇饒有興致道。
很明顯,蘇邇步步緊逼,直戳心口,而辛澄又拿她絲毫沒有辦法。
見他們倆就這樣僵持著,氣氛就像被凝固一般。
一會兒後,塗南終於想了個辦法,道:“要打出去打。”
與其讓他們就這樣僵著,不如真刀實槍地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