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雙手捧著一大盤月餅快步走來,欣喜道:“新鮮的月餅出爐咯!”
“哇塞哇塞,好香哇。”蒲蓓兒激動地讚歎道。
蒲蓓兒連忙掰開一個,咬了一口。餅皮油香味十足,金黃飽滿,皮薄餡多,裏麵的餡兒是桂花、鬆仁以及紅色綠色的各類果脯絲,甜香味兒逼人,直擊味蕾。
“世勤兄,你這廚藝真的不考慮去皇家禦膳房嗎,絕對碾壓那些廚子呀。”辛澄左手拿一個,右手拿一個,不住地往嘴裏塞,喃喃道。
“我也不是沒考慮過,但是我不想給皇家做菜,廚藝好的大有人在,但我還是更想給平民百姓做。”祝安擦了擦額上冒出的汗水,認真地回應道。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祝安有這樣的覺悟,當真是非同一般,”塗南不忘戧辛澄一句,又轉頭對祝安舉起酒杯,道:“祝安兄,你能想到這些,我敬你一杯。”
祝安也舉起酒杯,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回應道:“多謝,多謝。”
飯後,眾人坐在庭院裏賞月,對月當空,香茶美酒,好不快活。
塗南已然喝得微醺,雙頰紅潤,正要喝口茶解解酒,誰知蒲蓓兒突然湊上前來,神神秘秘地說道:“南姐,我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關於誰的?”那群男人們還在喝酒,蓓兒便突然過來要說什麼秘密,很明顯是要避著什麼人了。
“我哥的!”
“噢?那我倒是比較好奇。”要是有了什麼關於蒲遇的把柄,以後就可以擺脫他的管束了。
“咳,我還沒說完,也跟你有關。”
說罷,塗南微微蹙起眉頭,詫異地“啊”了一聲。
“你不覺得,我哥一直以來對你的態度不太一樣嗎?”蓓兒湊得更近了,悠悠道。
“沒注意。”塗南細細回想,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之前還隻是懷疑,直到你前幾日受傷回來。”
“嗯,所以呢,有什麼關係嗎?”塗南蹙著的眉頭就沒掉下來過。
“你隻是手腕破皮了,他醫術那麼好,也應該清楚,但我當時看到他都要擔心壞了,像是你有生命安危一般。且在你昏睡時,他也一直守在你房裏,恐怕半步都沒離開過。”
“那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是,確實不能說明什麼。但是你想,我哥這麼大年紀了,為何還沒有談婚論嫁,甚至還一再拒絕爹娘的說媒。”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看上哪家姑娘了?”塗南這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對!”蓓兒猛地一拍手心,道。
“那可能是誰呢?”塗南笑得憨傻傻地,問道。
“???”蒲蓓兒自問已經說得很露骨了吧,她竟然還沒聽懂,大為震驚。
“嗯……有沒有可能那個人就是你呢?”蒲蓓兒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不可能!”塗南一聽,毅然決然地回道。
“理由呢?”蓓兒直勾勾地望著她。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要成的話早就成了,何必等到現在?”塗南將手交叉在胸口,絲毫沒有意識到什麼。
說完,她無意識地瞥了喝酒那堆人一眼。蒲遇此刻正安靜喝茶,纖長白皙的手指環著小小的茶杯。月色裏,他眉目清秀,像極了進京趕考的柔弱書生。
塗南心想,若是我找個男人,也絕不會找個連刀都舉不動的。蒲遇自幼嚐遍百草,也導致他身子骨變弱,不能修習危險勁道的靈術。而且有時待她,簡直像個囉嗦的老婆子,甚是心煩。他們兩個,絕不可能!
“額,要是你能早點發現的話,也不至於等到現在。”這句話倒搞的蓓兒啞口無言。
“好啦,我暫且相信你的說辭,下次有機會我親口問問他。”
“行吧,隨你怎麼辦。”蓓兒心想,遇到這麼個對情愛一竅不通的姐,隻好隨遇而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