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用完早食。
李鐵牛,張龍等人套好馬車,把李奕抬上馬車,正準備出發。
西邊官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鐵牛,保護好公子,鐵錘,鐵砧,做好戰鬥準備!”張龍眉頭緊鎖,然後直接下令。
“唯!”三人齊齊喊道。
數息過後,隻見官道上塵土飛揚,看不清究竟有多少騎,依稀能辨清,他們穿的都是大唐禁軍的衣甲。
“聽聲音,約莫50騎。”張龍久經沙場,僅憑馬蹄聲就能判斷個大概。
李鐵牛長出一口氣,“沒事,師傅,是官軍。”
“休得多言,在這亂世,兵即是匪,匪即是兵,誰人分的清!”張龍怒斥道。
鐵牛嘴上不說,心裏還是有些不服氣,師傅真的老了,啥時候都這麼小心謹慎,兵就是兵,匪就是匪,如何能混為一談。
說話間,當先一騎已到了近前。
隻見那人,白麵無須,年約50多歲,冷冷的看了一眼張龍等人,不做任何停留,縱馬疾馳而過。
他身後的禁軍將士,同樣未做任何停留,疾馳而過。
張龍長出一口氣。
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要對方沒做什麼太過分的事,張龍自然也不願意跟對方起什麼衝突。
“好了,走吧!”看塵土散盡,張龍說道。
“師傅,剛才那些是什麼人啊?”李鐵牛問道。
“如果沒看錯的話,剛才那個白麵無須的,應當就是內侍省監袁思藝袁大監。隻是不知他為何到了此處。算了,不去管他,咱們速速趕路要緊。”張龍答道。
李隆基有兩位最為寵信的宦官,一位,是內侍省監,驃騎大將軍,渤海郡公高力士,另一位,就是剛剛過去的這位,內侍省監袁思藝。
“哦。”李鐵牛應了一聲,不再說話。內侍省監,是個多大的官,李鐵牛也不甚了解,跟他也沒啥子關係。還是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務為上。
走了沒幾步,又聽見東邊的官道上馬蹄聲起。
鐵錘回頭一看,有十餘騎騎兵疾馳而來。
張龍依舊不敢掉以輕心。又讓鐵牛等人做好戰鬥準備。
小心無大錯。
“籲……”超過李奕的馬車後,這些人勒住戰馬,把李奕等人團團圍住。
“哈哈,大監還真是好眼光,這兩個妞,果然極品。”當先一人哈哈大笑。
“呂郎將說的沒錯,這兩個妞確實不錯,把他們送給燕皇作為晉身之資,我等必會受到重用,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另一人附和道。
原來是衝著李鐵錘姐妹倆來的。
李鐵錘聞言大怒:“混賬,你們可知你們攔的是誰的車駕,還不速速讓開,惹得你姑奶奶興起,砍了你們這些醃臢貨的手腳。”
“吆吆吆,還是個烈女子,嚇死咱家了,那你說說,咱家攔的是哪位大人物的車駕。”一個男不男,女不女,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你們聽好了,我家公子,乃是太宗皇帝第三子,吳王之後,信安郡王之十三孫,致果校尉李奕是也。”李鐵錘鄭重介紹道。
“哎呀,可嚇死咱家了。咱家帶的這些人,那個官職不比你個致果校尉高。”那不男不女的人,搖著頭笑道。
“少監大人,咱們發財了啊,沒想到摟個草還能打到兔子,信安郡王生前就跟燕皇不對付,他那幾個兒子,也處處跟燕皇做對。如今咱們抓了他的後人,正好能讓燕皇出出氣。”他身後的忙說道。
“你小子,有前途!”被稱作少監的人,笑的更燦爛了。原來此人,看著年紀不大,卻已經高居內侍省少監一職,從四品上的高官。
“全部拿下!”內侍少監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