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旗,求求你放了我!”

“馬副將他對神武衛不敬,對朝廷不敬,對陛下不敬,乃是死有餘辜!”

“這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張,本將軍從未指使他這樣做!”

終於認清處境的秦壽,再也不複之前的囂張氣焰。

他哪裏還敢大放厥詞,隻得艱難的乞求道。

許清風露出滿意的笑容,手上的力度稍微放鬆幾分,可依舊牢牢的掐著秦壽的脖子。

與此同時,許清風又將目光轉向了陳副千戶,然後小聲說道:

“陳副千戶,下官有一事不明,還請陳副千戶不吝賜教。”

眼見事情有緩和的趨勢,陳江河終於鬆了一口氣,語氣溫和不少。

“許總旗有什麼疑問盡管說,但凡本官知曉的,一定知無不言。”

許清風微微一笑,當即侃侃而談:

“根據我大周律令,神武衛直屬於皇帝陛下,獨立於三司之外。”

“上到神武衛指揮使,下到神武衛校尉,即便他們犯下大錯,也隻有神武衛高層和皇帝陛下才有權力處置。”

“陳副千戶身為臨江府神武衛衙門的二把手,對於這一條,必然了然於胸!”

“那麼敢問陳副千戶,當王德彪等人拿出腰牌表明身份以後,您在做什麼?”

“竟然坐視他們遭到不公的待遇,並且遭到私刑,此舉恐怕有損你副千戶的體麵吧?”

“許清風,你好大的膽子!”陳江河當即臉色大變。

“你口口聲聲說著大周律令,一口一個神武衛。”

“你難道不知道,神武衛上下有序,不得以下犯上,質問上官嗎?”

許清風依舊笑容不改,隻是將目光望向了黃小貓。

後者當即心領神會,果斷站了出來。

她堅信無比,許清風這樣做,必然有其深意。

“陳副千戶,許總旗所言,也是本郡主想要知道的。”

“以下犯上,質問上官,沒那麼嚴重吧?”

“今日發生之事,本郡主定然會如實向皇陛下稟告。”

“到時候是非曲直,自有皇帝陛下公斷。”

陳江河臉色十分難看,這長樂郡主擺明了和許清風穿一條褲子。

他哪裏還敢揪著許清風不放,用上官的身份來壓人。

“回郡主殿下的話,下官也是剛剛才和秦將軍他們在城門口彙合的。”

“馬副將掌摑王小旗並且為難一眾神武衛之事,下官並不知曉。”

聽完這話,許清風眉頭微皺,心中頓生疑惑。

如此說來,陳副千戶和秦將軍並非從省城結伴而來。

那麼陳副千戶,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秦壽身為山川省左護軍指揮使,按理說應該駐紮在省城左郊,與長明鎮的距離最遠。

陳副千戶被抽調到鎮撫司衙門幫忙,應該在省城的鎮撫司衙門裏當差,他與長明鎮的距離相對較近。

如果唐百戶和孟百戶按照自己建議的那樣,同時向省城和臨江府求援。

按理說近在咫尺的左千戶和臨江衛的將士們應該率先到達長明鎮。

其次便是身在省城的陳副千戶,最後才是駐紮在左郊的秦壽。

縱使省城方向的援兵統一行動,兩撥人也該同時到達長明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