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許清風欣賞著米二小姐傲人的身姿時……不對,是劉文優精湛的畫技時。
突然像瘋魔一般,從床頭一躍而起,直奔書房而去。
因為在書房裏,有劉文優和季玉川送給他的親筆畫作,而且同樣畫的仕女圖。
仕圖女在用筆上與其它畫種別無太大區別,同樣分為工筆和寫意兩種。
不過二者都要求意在筆先,工筆要求筆筆具到,而寫意則可意到筆不到。
劉文優畫技精湛,可意到筆到,但他更注重意到。
所畫仕女圖雖然不如季玉川畫的逼真,卻更有神韻,更具浪漫主義色彩。
季玉川畫技同樣精湛,亦可意到筆到,但他更加注重寫實。
所畫仕女圖雖然不如劉文優傳神,卻勝在一個真實,宛如人在畫中。
隻不過學院的夫子們更喜歡劉文優的畫風,同樣優秀的季玉川便很少畫仕女圖。
季玉川高中探花以後,他的畫曾經千金難求,仕女圖更是無價之寶。
許清風乃是兩人至交好友,手中可是有兩人不少的作品。
許清風趴在桌子上,對著三幅仕女圖比了又比,看了又看,終於發現了一個令他不敢相信的事實。
這幅以米二小姐為主角的仕女圖,畫地極為細膩寫實,宛如真人一般。
這種畫風,還有筆法,簡直和季玉川一毛一樣。
換而言之,這幅以米二小姐為主角的仕女圖,根本不是劉文優畫的,真正的作畫之人應當是季玉川。
許清風瞪大眼睛,背上竟冒起一陣冷汗。
此間世界,女子對名聲更加看重。
米二小姐甘願充當仕女圖的女主角,並且一絲不掛,可見與季玉川關係何其親密。
許清風頗為不解,米二小姐不惜自汙清白,也要說劉文優這個姐夫汙辱了他。
季玉川口口聲聲說,他才回到臨江府半月,根本不曾識得什麼米二小姐。
這兩人睜著眼睛說瞎話,到底是為了什麼?
許清風百思不得其解,隻得盯著米二小姐的畫,陷入沉思之中。
“少爺,這麼大晚上怎麼還不睡覺?熬夜可是很傷身子的!”
鄧伯敲了敲書房的門,關心的提醒道。
“鄧伯,我正在琢磨著米府的案情,你進來吧!”
許清風連忙收起米二小姐的畫,然後對著門外的鄧伯說道。
“少爺,吃飯尚且要一口一口的吃,更何況是查案呢,你可一定要愛惜身體。”
許清風連忙點頭,鄧伯從小看著他長大,已經宛如親人一般。
“少爺,與其在這看仕女圖,還不如取上一房妻妾,也好延續老許家的香火。”
許清風頭都大了,早知道不放鄧伯進書房了。
“少爺,你都二十歲的人了,老朽還盼著你娶妻生子呢。”
“那貴賓樓的柳姑娘,不是傾心於你嗎?”
“柳姑娘不但聰明能幹,而且將偌大的貴賓樓打理的井井有條,一看就是旺夫的大婦人選。”
“少爺可千萬不要錯過!”
提起柳紅棠,許清風也很頭疼,這女人也是滿嘴跑火車,沒有一句真話。
許清風已經想好了,明天直接拿米二小姐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