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竟然就是這麼直接,這麼殘忍的,在她沒有一點防備的情況下讓她失去了對每個女人來說最珍貴的東西。
之後的事情她不記得了,因為好像除了痛和帶來的顫抖,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可這個男人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痛的昏死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窗簾大開著,陽光刺痛她的雙眼。
嘩嘩的流水聲提醒她那個男人正在洗澡。
她依舊不著寸縷,全身冰涼。
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連被子都懶得給她蓋上。
她羞愧地連忙拉起滑落在地上的被子裹住自己。
昨晚的種種像電影般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腦中,她抱緊自己的腦袋使勁的搖晃,卻怎麼也揮散不去心中的屈辱。
她想立刻逃跑,可她又必須為昨晚的犧牲討回價值!
她得等這個男人確定把房子分配給林家才能離開。
想到這,她左顧右盼想找到自己的衣服。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開了。
一個身材高大偉岸的男人赤著上半身,一邊隨意的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向她走了過來。
她禁閉著雙眼不敢抬頭。
隻感覺一顆顆溫熱的水滴落在在她的頭發上,還有她的脖子裏。
而此情此景在關夢霖眼中,卻顯得格外矯情。
昨晚口口聲聲說著“不要”的女人,這會兒卻賴著舍不得走,還表現出一副想被人生吃活吞的做作模樣,那就沒意思了。
他斷定她一定有所求。
他對待這種女人向來大方,況且他對她昨天的表現還算滿意。
可讓他意外的是她竟然是第一次,他也許該責問一下會所的人是怎麼辦事的,他記得告訴過他們,他一向的要求。
南柯自然不知道就這短短的幾十秒,頭頂的男人已經將她從裏到外審視了一番。
她吞了吞口水,抬起頭。
隻是這一眼,就讓她震驚的開不了口。
因為差一點,她就把他誤認為是一座出於名家之手精雕細琢的雕像。
他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過分光潔白皙的臉龐,棱角分明的輪廓,再加上紅於常人的薄唇,讓她誤以為是電影裏走出來的吸血鬼,冷峻的氣息不言而喻。
此時,他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叛逆的揚起,逆天的長睫毛微卷著,讓那雙泛著藍光的深邃幽暗的冰眸顯得更加狂野不拘。
她此刻才看出他原來是個混血,尤其是英挺的鼻梁,將他刀刻的五官凸顯的更加立體,更散發出一種唯我獨尊的王者之姿。
他嘴角微扯,牽扯出一絲讓她捉摸不透的笑意。
可她再笨也知道那笑並非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