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寒冬(1 / 2)

冬季,無名小鎮的十字街口邊,有個舊木板圍著的熱氣騰騰的麵攤,小夥計匆匆忙忙在招呼客人,客人們則坐得盡量靠近火爐,如果說小店裏麵還有一點生氣的話,那麼小店外的世界就完全是一幅蕭索的景象了,街上的石板幾乎被雪完全蓋住,隻有路中間被人和車壓過的地方凍出一條髒兮兮的冰雪泥混合的泥帶,街邊各家店門緊閉,一根長旗杆在朔風中呼呼作響,上麵的的招牌早不知飛哪去了,隻留下綁旗子的繩子在風中招搖,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可是整個大街上一個鬼影子也沒有,隻有潔白晶瑩的雪在風中跳著舞。今天是龍之帝國的春節,國民們今天都在家與家人們團聚,哪會有人上街閑逛呢。

小麵攤對麵原本有個做烙餅的店子,店主回老家過年去了,隻留下一個大大的烙餅用的爐子,爐子全身覆蓋了一層雪,突然,爐灰口震動了一下,又震動了一下,砰一聲輕響,爐灰口的雪紛紛崩開,從裏麵伸出一隻髒兮兮的小腳來,那腳在爐子外麵稍作停留很快又縮了回去,又過了一會,隻見一個探頭探腦的小男孩從爐子裏麵爬了出來,小男孩披散著頭發,光著腳丫,衣衫襤褸還沾滿了炭灰,分明是一個流落街頭的小乞丐。小乞丐抬頭望了望寂寥的天,又把身上的破棉襖緊了緊,四處張望隻發現街對麵的麵攤還活著,小乞丐已經3天沒有正經吃過飯了,感覺腸子都要被自己消化掉了,隻能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討一碗麵湯了。

小乞丐一進店就搬出一副笑臉,對著各位客官又是作揖又是求情,隻盼哪位客官將吃完麵的麵湯賞給他,店裏夥計看到小乞丐,立刻從燒火的爐子邊抄起燒火棍過來趕,嘴裏罵著:“小王八蛋,這麼冷的天都凍不死你,還在這裏賴吃賴喝,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店。滾滾滾,滾遠點~還不滾別怪老子手下不留情,這年頭人都沒吃的,哪有你們吃的份...”

小乞丐一邊躲著棍子一邊跪下來給客人們磕頭說:“各位行行好救救小乞丐吧,小乞丐3天沒吃東西了,臘七臘八,餓煞叫花,臘七臘八,餓殺叫花啊...”

小夥計眼看用棍子都趕不走,開始直接用腳踹,將小乞丐踹得暈頭轉向的。這時,隻聽見有人大吼一聲:“住手”,大家循聲望去,原來剛剛大家的目光都被小乞丐吸引過去了,店門口新進來一個人都沒注意到,隻見此人怒目圓睜卻也是儀表堂堂,一身布衫罩不住氣勢凜然,店內一時寂靜,小夥計這時反應過來,賠笑著說:“原來是袁先生,實在抱歉,這不知死活的小乞丐亂闖擾了您的食欲,我這就將他趕出去。”

然後拿燒火棍指著小乞丐說:“你若還不快走,信不信我打死了,這大冬天不知凍死了多少乞丐,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小乞丐無奈強撐著起身,袁先生說:“我不是讓你趕走他,我是讓你留他在此,給他上一碗麵,算我的帳上。”

這時店內客人都開始議論紛紛,有人說:“放屁,和乞丐同食一桌,腦子有毛病嗎?”說著便要起身,大家也都要起身走。

夥計連忙安慰道:“大家不要走不要走。”一邊對袁先生說:“您要扮菩薩可要分場合,我這裏是麵攤,又不是廟堂。”

袁先生聽完大喝一聲:“什麼廟堂麵攤的,我袁先生說話難道就不算數了嗎?”說完一掌拍在桌子上,隻見一兩銀子嵌入桌麵。

各看官看情況不妙紛紛拔腿就跑,小夥計看到銀子眼睛都直了,立刻好言勸慰袁先生“哎喲,袁老爺您別生氣,小夥計錯了,給您賠不是,您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怎麼吃就怎麼吃,一切聽您吩咐。”然後又是搬椅子又是抹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