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聽著女孩的話,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爸媽這麼多年教你的禮儀,就是這樣讓你跟爸媽講話的是不是!
怪不得這兩天語氣神態都這麼囂張呢,看來這是早早知道了自己要嫁給翡墨寒,就忘了自己家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顧家此時正處水深火熱之中,顧父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著急得很。
顧予白說是出去收一個項目的款回來,這都出去了一天一夜,一點款也沒有收回來。
剛剛打個電話回來說是項目的總管理方那邊好像出問題了,他可能要再晚點回來。
之前要給幾個合作方賠的違約金,本來說好了給他們寬限一周時間。
此時也突然說一定要這兩天交上來。
不然就直接將顧父告上法庭。
但是一想到自家女兒居然這麼有本事嫁給了翡墨寒。
顧父本來急切的心也瞬間放鬆了下來。
也揚言讓那些合作方也放一百個膽,自己的女婿可是大名鼎鼎的翡氏掌門人。
到時候根本不差他們這點錢。
再加上自家的女兒一直以來都這麼聽話。
知道家裏現在是這個情況,不用說都知道肯定會跟翡墨寒尋求幫助。
隻是沒想到在家裏等了大半天了。
自己的女兒不僅沒有幫自己,而且一個電話也沒有打回來。
怕不是根本就忘了他們。
熟悉的窒息感再次撲麵而來。
中式家庭教育夾雜著鈍感的痛像刀子那般一刀一刀地撕裂著女孩這些年來還沒愈合的傷疤。
電話裏頭顧父還在說著女孩的不對,顧母也在一旁時不時加上幾句。
讓她不要嫁了個有錢人轉頭就忘了父母的養育之恩。
似是怕過了頭,把女孩給惹惱了。
顧父最後輕歎了口氣,有些顫顫的說著
“南喬,你要知道爸媽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你好的
慕家少爺,爸之前打聽過,人品好,性格也開朗,如果能相處下來根本不是壞事的,你怎麼能說爸是想把你賣了呢”
“這天底下誰都可能會害你,唯有父母是不會害你的”
強烈的窒息感讓女孩快要透不過氣。
女孩跟顧父顧母表明了自己和翡墨寒不過隻是協約夫妻。
她這兩天會找個機會跟翡墨寒說,但她並不能保證翡墨寒是否會願意幫他們。
電話掛斷。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濕巾和溫水,女孩伸手接過。
一抬頭就看見不知什麼時候就站在其一旁的陳姨對著其和藹地笑著。
“女主人先擦幹眼淚,喝口水,剛剛還像花仙子那麼美呢,怎麼就哭成小花貓了”
陳姨隻是回城堡拿東西一眨眼的功夫。
一回來就見剛剛還像一朵明媚的小花的女主人,瞬間蔫了吧唧的。
心中也有些心疼。
女主人跟她女兒年紀差不多大,看著她,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女兒。
“謝謝陳姨…我剛剛那隻是太激動”
被人聽到自己這不堪的家事,女孩難免有些窘迫。
小嘴抿著,睫毛濕潤潤的
“陳姨你以後還是別叫我女主人了,就叫我喬喬吧”
她本來就不屬於這裏。
又算什麼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