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夜傾城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黎煙躲開她的手，“師傅，我隻想知道，在你心裏，有沒有把我當做自己人？”
“為何要這麼問？”
黎煙別過臉，嘟囔著，“你都不正麵回答我，還反問我……”
“黎煙，你有時候單純，有時候狡黠，有時候愚蠢，我不知道你哪一刻會背叛我，所以這份師徒情誼，摻著半分算計……總覺得是兩個世界的人……”
黎煙咬了咬唇，笑了一下，露出一道笑容，隻是笑得很勉強，“幹嘛把話說這麼開，早知道我就不問了。”
少女消沉了片刻，很快就恢複過來，黑眸閃爍著靈動光芒，“找我什麼事，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盡管提。”
她本來在她提到“兩個世界”有些緊張，……差點以為女主知道她是穿書來的了，好在對方指的是另一種意思，鬆了一口氣。
瞧出了黎煙的毫不在意，夜傾城心中也越發愧疚。
“說唄，有什麼要求，隻要別太過分，我都能幫的。”黎煙又道。
“我要回檀州重建夜家，若你有空，過來吃個席。”
“？！！”黎煙從凳子上站起來，猛地拽住她的衣袖，“什麼？你說什麼？”
“回檀州，重建夜家。”
“這麼快？”
黎煙皺眉，鬆開了拽住她袖子的手，緩緩轉身，有些心不在焉。
明明就是幫了她找回親弟弟，還幫捉弄了汪家，這麼快就到了原文中的大結局部分……
可是，那幾個男主怎麼辦……
目前女主身邊隻有容冶一個正宮……
夜傾城疑惑，“我的家鄉在檀州，離這裏不是很遠，你不樂意過去？”
“沒，沒沒有不樂意，咳咳。”黎煙黯然神傷，“你是先成婚還是先建好夜家？”
“自然是先重振夜家，再成婚。”
“師傅，您身邊……最近有沒有出現別的男人，貌美如天仙的那種。”
夜傾城雙手抱胸，一臉冷酷，神情傲然，“我可不像某人那般風流。”
黎煙臉一紅，“我可沒有。”
“我隻鍾情容冶，其他男子在我眼中如同浮雲。”
“這不太好吧，女人都是三夫四侍的，隻娶一個未免太少了……”
“你覺得你有什麼立場來說教？誰之前後院全都是男人，如今還鬧著退婚？”
黎煙噤了聲，“好吧，是我雙標了……”
“雙標？什麼意思？”這已經是夜傾城從她口中聽到的再一個陌生詞彙。
“沒什麼。”黎煙擺了擺手，手做拳頭在唇上抵住，輕咳一聲，掩飾尷尬，繼而開口，“看在你是我師傅的份上，我要送你一份大禮。”
瞧著少女神神秘秘。
夜傾城有不好的預感，“故弄玄虛。”
“哎呀，我就送你十車金銀珠寶，這不夠誠意？”
“倒也不用。”
黎煙走回去，在桌子上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渴不渴？”
夜傾城抿唇。
“不喝我喝，說那麼多，口渴了。”黎煙喝了兩杯茶水，話鋒一轉，“師傅，您還是沒有白玉的消息嗎？”
“暫時沒有，或者已經死了。”
“是嗎……”黎煙垂下眼眸，在她看不見的角度，眸底快速閃過失望。
罷了。
都是互相利用。
黎煙懶得計較。
“我累了一天了，準備歇息了，師傅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