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裏麵那尊大佛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還嘀嘀咕咕的……”綠蛋上下打量他，“你是不是收了他的好處？沈大夫，別多管閑事。”
沈岱臉色不是很好，仍舊保持著淺淺的微笑，不卑不亢。
“薛公子著了風寒偏頭疼。”
“活該，誰讓他在下雨的時候出去，還淋了我一身雨……”阿倫很是得意。
沈岱低下頭，快步走下了樓梯。
……
夜傾城找到冰琊。
對方劃破了掌心，血液一滴滴流入瓷白玉碗中。
夜傾城緊張道：“這是做什麼？”
“放血。”冰琊語氣疏離，“事都辦成了？”
“嗯。”夜傾城頓了頓，“還有件事，我想知道紅月教中有沒有紅眼睛的男子？”
冰琊拿幹淨布條包住掌心，語氣帶上了詫異，“是何原因？”
夜傾城的視線落在他的掌心，“你經常如此？”
“嗯，不放血便難受，姐姐莫要擔心，你說找紅眼睛男人要做什麼，莫非也是夜家的仇人？”冰琊神色冰冷，眸底的殺意漸濃。
夜傾城看著他的手掌，很是心疼，不知道他這些年來過得什麼日子……
“不是，是我那徒弟撿到了一個孩子，她說那孩子的父親在紅月教……”
“孩子？”冰琊音量提高，充滿震驚。
他怎麼不知道那位生過孩子？
可笑。
夜傾城長話短說，“那孩子的父親也是紅眸，他救過黎煙，黎煙不想欠恩情就要把孩子送回來。”
“教中的確有個紅眸男子，姐姐，你真想知道是誰嗎？”冰琊語氣淡淡。
夜傾城道：“你說。”
“紅月教教主。”
“……”夜傾城一時啞然，也非常驚訝，“她和教主？”
這兩人完全聯係不到一起去。
冰琊看出她的不可置信，譏諷道：“你的蠢徒弟似乎瞞著你許多事啊。”
“為何孩子會流落在外？”
“教主有很多女寵，或許是某些女寵被喂了生子藥，生出的孩子教主不喜歡便扔了。”
“……”
夜傾城隻知道紅月教教主神出鬼沒，江湖上從沒人見過他的真麵目，凡是見過的都死了。
黎煙遇到如此危險的人，還說此人救過她？
夜傾城眉頭緊皺，想通了一件事，低聲喃喃，“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姐姐知道那蠢貨是教主的女寵而失望了？”
“不是。”
夜傾城拿出一瓶上好的金瘡藥，轉身出去，“走了。”
冰琊目送她離開，拿起桌麵上白色的瓷瓶，薄唇緊抿，這是關心他？
貌似那蠢貨在姐姐心中不重要。
南江城。
黎煙的馬車還沒到城門口，就看到了一排人站在城門外麵列隊。
撩起簾子的手瞬間收回來。
怎麼搞那麼大陣仗……
荷花的聲音傳進來，似乎格外興奮，“家主知道小姐回來，一早就讓人在城門守候！”
“讓她們回去吧，倒也不用那麼多人過來迎接……”黎煙重新躺下，拿了本書放在臉上，“直接回府，別停。”
“好嘞。”
馬車越過城門，等候已久的家仆屁顛屁顛跟在身後。
街上的人都看到了黎家的馬車，都放下手中的活，“還以為黎煙死外麵了……”
“小聲點，說那麼大聲小心被聽見！”
“也不知黎煙這兩個月在外麵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