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本身也是重生之人,自己也是胎穿的,這種發生概率太大了呀。
現在他可是自己的一員猛將,萬一他被她的敵人給頂替了,或者奪舍了,那她可就危險了。
自己好不容易才讓這個國家安定下來,若是他這裏出了什麼意外,怕又得是動蕩不安了。
想到這兒,宗政玟瑄如臨大敵,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打草驚蛇。
還是用跟往常一樣的語氣說:“齊愛卿今日是怎的了,額頭上那麼多汗?給,擦擦吧!”
宗政玟瑄把自己的手絹給遞了上去,這手絹反正她也還沒用過。
宗政玟瑄的話,讓他不知如何作答,想了半天也沒想好,該如何回答。
本來自己肚子就難受,憋的也難受,再加上不知如何回答,自己也不敢抬頭,隻好一直低著頭,額頭上自然也滲了一些汗。
見她又問了自己,還給自己遞了一塊黃色的手絹。
他謝過之後,接過手絹抬手擦去自己額間的冷汗,但還是沒抬頭,全程低著。
這讓宗政玟瑄覺得他更有問題了,雖然他也向自己道了謝,但很明顯,他跟他之前相比太反常了。
宗政玟瑄看著那黃色的手絹上,沾了些白色的粉。
不禁在心裏有些感歎,這粉的質量可真差,一點都不防水。
看他這麼低著頭,也不怎麼回自己的話,宗政玟瑄就打算讓他一直這麼站著。
看他能忍到何時。
齊霽羽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她再次說話,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意思。
今天為何叫自己在這裏來,但他現在也不敢抬頭問。
因為他看到這黃色的手絹上有些白色的粉末,就知道自己臉上掉粉了。
他悄無聲息的將手絹往自己手裏捏了捏,試圖掩蓋那些白色的粉末。
這微小的動作也是被宗政玟瑄全程收入眼底,她也不說話,端著桌上的茶杯,慢悠悠的喝起了茶,就看他能忍到何時。
“不知陛下找微臣前來所為何事?”齊霽羽實在有些憋不住了,他努力控製著用正常的聲音問道。
他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明明昨天都是好好的。
難道是三軍出了什麼問題?
不過這也不對啊,真出了什麼問題,陛下她也會直接跟他說的,也不是像現在這樣不說話。
難道是剛才她問自己今日為何奇怪,為何一直低著頭,而自己沒回她,她生氣了?
可這要自己怎麼回她?自己一直站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呀。
主要是真的快憋不住了!
算了,找個借口吧。
要不然她一直不說話,難道自己一直要站在這裏嗎?
“陛下,微臣今日原本是想盛裝打扮一番,參加陛下的登基大典。
沒想到被人說過於醜陋。
微臣不想玷汙陛下的眼,所以這才沒敢抬起頭來。
剛才不知道怎麼回陛下,所以才沒說話,還請陛下責罰!”
齊霽羽努力穩定自己的氣息,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跟往常沒有區別。
“是嗎?那你抬起頭來。”宗政玟瑄看他解釋了,但也沒有打消疑慮。
再看他掙紮了一會,還是緩緩抬起頭來。
就看到他臉上的妝都全花了。
雖然不至於看起來像個鬼一樣,但是也同樣……
他臉上的粉原本就沒撲得均勻,這下汗一流,跟下了幾根寬麵條似的。
“你這妝是誰給你畫的呀?你還是去洗了吧。”實在是有礙觀瞻呐,他這樣子根本出去見不了人。
宗政玟瑄直接讓人給他打了一盆水,端他麵前。
那意思不言而喻,他今天不洗就出不了門。
主要是宗政玟瑄也想看看,他洗了臉之後到底還是不是他。
齊霽羽看她態度強硬,也知道今天自己是不洗不行了。
煙芷也在宗政玟瑄身後看著,她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了。
這齊大人也太搞笑了吧!
依她看,這齊大人可能是昨晚回去拉肚子,拉虛脫了,今天才不得不塗脂抹粉。
別問她為什麼會這樣猜,問就是有經驗。
但陛下是一點都不知道的,因為陛下她每次吃自己做的飯,她都會吃藥。
她也搞不懂,陛下明知會如此,但還會自己動手去做,而且還備了藥。
就如同今日,她一樣看不懂陛下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陛下故意想看齊大人的笑話,所以才這樣對齊大人,所以她在一旁看著沒多話。
待齊霽羽洗去臉上的胭脂水粉,宗政玟瑄這才看到他臉色有些不好。
臉色蒼白,嘴唇也沒什麼血色,眼下更是有團烏青,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煙芷見齊大人這樣,就知道自己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