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是不打算拿出先皇的遺詔了嗎?”齊霽羽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道。
宗政玟瑄先是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父皇那時候怕他手握大權,對自己不利,所以就留了一道聖旨,讓他做她的皇夫,卸了他的軍權。
但自己早已經把軍權拿到手了,而且那時候自己就已經決定了,自己並不會讓那道遺詔現世,讓他中斷仕途。
他怎麼突然問起了這事?
難道是怕她哪天又搬出這道聖旨嗎?
也是,自己並沒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他存有疑慮也是正常的。
“朕不會拿出來,朕會毀了那道聖旨的,你放心!”宗政玟瑄對著他承諾道。
齊霽羽聽了她這話,更放心不下了。
他沉默片刻說道:“陛下難道沒有想過把那道遺詔公諸於世嗎?”
這倒是把宗政玟瑄給問住了。
她該怎麼說呢?
自己倒是因為覬覦他的美色,想要把那道遺詔公諸於世,倒是沒有因為懼怕他手中大權而想公布。
宗政玟瑄想了想,果斷搖頭,自己不能給自己再打上好色的標簽了。
齊霽羽看到她搖頭,心都涼了一半了。
她竟是半分也沒喜歡過自己,他知道她好顏色,所以自己每次見她都特地梳洗打扮。
沒想到她對自己竟是毫無半分情誼,難道自己長的不好看嗎?
那她那條腰帶是準備送給誰的?
難不成是沈星逸,早知道他一開始就應該告訴她是沈星逸背叛了她。
他可真是太痛恨自己這假清高的模樣了。
“陛下那條腰帶可是準備送給沈公子的?”
齊霽羽不死心的問道。
宗政玟瑄聽見他這話,突然想到自己在邊關的時候跟煙芷密謀,準備送他一個安有竊聽器的東西。
他怕是已經猜到了自己又故技重施,在那腰帶裏安放竊聽器,然後送給沈星逸監聽他。
她些不自然的點頭。
這個做法的確不是君子所為,但她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是君子,而是女子。
再說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要是沈星逸真的有問題,卻因自己還在糾結這些小事,讓國家陷入危機,那她就是死,也是不可能原諒自己的。
齊霽羽她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那瞬間,他全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一樣。
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嬌羞不已的她。
她的笑容,她的嬌媚,她都隻給沈星逸看到過。
自己長的並不比沈星逸差半分,為何她眼裏隻有沈星逸,而看不到有自己的一絲身影?
濃濃的不甘湧上心頭,他不明白為什麼不是他,他比他差哪裏了?
宗政玟瑄看著齊霽羽這怪怪的神情,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的眼神裏帶著濃濃的不甘還有一絲委屈?
宗政玟瑄都有些懷疑是自己看錯了,但瞅了他好幾眼,她確定自己沒看錯。
自己剛才跟他說什麼來著?
怎麼就讓他抿著唇,用這種不甘心的眼神,還有委屈的表情看著她。
她回想了一下,也沒說什麼呀,都是正常的對話呀!
宗政玟瑄實在是受不了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你這是什麼怪怪的表情,還有你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微臣什麼表情?能有什麼眼神?”齊霽羽有些氣急敗壞地懟道。
“什麼表情?委屈的表情,什麼眼神?不甘的眼神!”宗政玟瑄朝他冷聲道。
覺得他膽子太肥了,竟然敢頂撞自己。
不就是仗著自己重來一世,竟敢這麼狂妄自大,她自己都是重來一次的人,她也沒有他這麼的目中無人啊!
真是氣死她了!
齊霽羽看她生氣了,態度不禁軟了軟,甕聲甕氣道:“微臣知錯,請陛下責罰。”
她見他乖乖認錯,也不好說什麼。
隻好問道:“剛才你是怎麼回事?”
她都有些懷疑他被奪舍了。
齊霽羽看了她一眼,又垂下頭低聲道:“微臣隻是想陛下再給微臣一個機會,不然微臣不甘心!”
“什麼機會?為何不甘心?”宗政玟瑄真是貓吃團魚找不到頭,他們兩個是在一個頻道上嗎?
齊霽羽抬頭看著她認真道:“微臣隻是想讓陛下給一個機會,能讓微臣與沈公子平等追求陛下。不然微臣不甘心,明明自己才是先皇為陛下選定的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