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桌案前,拿起墨條開始研墨。
沈星逸從她手裏抽出墨條。
宗政玟瑄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是要幹嘛?
“事情是做不完的,這話還是你說的,你忘了嗎?你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你精神太緊繃了。”
沈星逸目光沉沉的看著她,“走,跟我出去放鬆一下。”
說完就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出去。
宗政玟瑄被他強行拉著走出了殿外,看他這樣子,今天自己是不去不行了。
“你放開我,我自己走。”她無奈的說道。
快他們就出了宮,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逛著。
宗政玟瑄看著街道兩邊的攤販,所賣的東西琳琅滿目,她東瞧瞧,西摸摸,玩得不亦樂乎。
看到有賣藝雜耍的,還會圍上前去跟他們一起叫好。
心情的確放輕鬆不少,反正都出來了,要玩就要玩得痛快,好好玩!
沈星逸在後麵跟著她,看著她這活潑的樣子,這才是真正的她,她就應該是這樣快樂的生活,無憂無慮,沒有憂愁,沒有疲憊,沒有迫不得已。
宗政玟瑄逛著看見一家裝修很大氣的珍寶閣,“進去看看?”
沈星逸著她興致勃勃的樣子,笑道:“走吧,去瞧瞧!”
掌櫃的見他們兩個衣著華貴,氣度不凡,臉上瞬間堆滿了殷切的笑意,連忙迎上前去,拱手作揖道:“二位貴客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
宗政玟瑄點了點頭,然後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掌櫃的見她看了一圈,也沒有自己中意的,生怕錯失這兩貴客。
連忙對著宗政玟瑄說道:“夫人可是沒有看得上的,小店有一鎮店之寶,若是能入得了二位的眼,那也是小的榮幸。”
“拿出來看看。”宗政玟瑄對著掌櫃說道。
她並沒有糾正他的稱呼,覺得沒有這個必要。這都是在前世練就的。
前世的她在接到騷擾電話的時候,那邊問她是誰誰誰的媽媽嗎?她剛開始的時候還一本正經的回他們,告訴他們打錯了,自己都還在讀大學,怎麼可能是誰誰誰的家長?
後來他們反複的打,不管自己生氣也好,警告他們也好,威脅他們也罷,他們照打不誤,最後她就放棄了抵抗。
他們再次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問她是不是誰誰誰的媽媽?她回是的,然後那邊就給他介紹孩子中考的事,她一會兒編她孩子才滿月,一會兒編她孩子才七歲,有時候又說她孩子剛上初中,關鍵每次那邊都信了。
跟她說抱歉,說會刪掉她的號碼,但每次都會有不同的號碼打進來,所以她也說疲了,對這些根本不在意,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她也照接不誤。
可一旁的沈星逸根本不知道這些,見她沒有反駁掌櫃的稱呼,隻覺自己心跳如鼓,連走路同手同腳了都不知道。
宗政玟瑄走在前麵,也沒注意到,掌櫃的拿出了一款玉質鏤空腰帶,不過顯而易見是男款的。
帶板的表麵雕琢著精美的圖案,整條腰帶的玉質純淨無瑕,潔白的顏色猶如冬日的初雪。
帶板之間由精致小巧的金質鉚釘相連,帶扣也是金質的,整條腰帶看起來簡單卻不失大氣,低調卻盡顯華貴。
簡直是把高貴奢華演繹到了極致。
她想到了齊霽羽說她前世遭人背叛,而自己在沈星逸去邊關找自己的時候就有些懷疑。
但一直沒想到好的主意去驗證,這次正好可以買來送他。
這帶扣正好是金質的,她回去讓人將其鑽孔,把竊聽器放裏麵,修複好了再隨便找個理由送給他,這樣她就可以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了,也好打消她對他的懷疑。
至於當初煙芷說的,她可以自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