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霽羽也在思考要不要告訴她自己重生的事,不然很難打消她的疑慮。
要是真給自己身上放個那什麼竊聽器,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聽,光想想就覺得很羞憤,現在雖然是撞破了她的計謀,但隻要她還存有疑慮,自己是防不勝防。
宗政玟萱看他走過來坐下,也不得不麵對了,強裝鎮定不經意地問道:“都聽到了些什麼啊。”
他想了想還是試探的說一下,要不然不知道她還會弄出什麼東西放他身上監視自己。
有些沒好氣道:“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都聽到了。”
聞言,她不禁一怔,被他這話給逗笑了,想也沒想就接道:“有什麼是你該聽的嗎?”
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樣回,震驚了一瞬,而後笑了,沉默良久。
“陛下信神佛嗎?”他看著她道。
“怎麼咱們的大將軍信?神佛告訴你朕是個明君?”她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不住調侃。
同時,她也想趁這次機會弄清他的目的,看他樣子是準備一本正經地糊弄她,她可不想錯過這次機會,讓他輕易地糊弄過去。
“大將軍是覺得朕很好糊弄?”
她其實不是一個很喜歡端著身份的人,平時跟自己人相處也很少自稱‘朕’,來了邊關,想著不能在儀態上顯得不沉穩,端著身份至少可以用身份壓人,那成想他們根本就不吃這套。
“微臣幾日前做了一個夢,夢中的陛下睿智無雙、洞察秋毫,天下諸事皆在您的英明籌謀之中,所以微臣隻管配合您就成。”
說完臉上掛著一抹淡笑看她的反應。
宗政玟萱嗤笑,她就靜靜地看他編,編的還那麼地不走心,連尊稱都用上了,若是她不清楚現在的形勢,她可能還會天真的以為這是因為她身份的緣故,但現在她可沒之前那麼蠢了。
“不說也罷!走,去看看將士們吧。”隻是那眼神也越來越沒有溫度,既然他打哈哈,那就別怪她不尊重他的隱私了,她有的是辦法監視他。
看樣子自己鬧過了頭,趕忙叫住她,他可不想時時刻刻被監視。
“陛下,微臣隻是怕說出來陛下不信而已,還望陛下莫要生氣。”
宗政玟萱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他戲耍她,還希望她不要生氣,簡直了。
“最後一次機會。”
“多謝陛下,說來陛下可能不信,我是重生的。”說完他看向她,等著她的反應。
“繼續。”然而她還是麵無表情,對他的自稱也沒有糾正,知道他這是在試探自己,所以自己也懶得去跟他演戲,裝震驚的樣子。
“前世陛下也來了邊關,但微臣不知道陛下的才能,將陛下軟禁了,最後這場戰役雖然贏了,但損失慘重,回朝後陛下拿出了先皇遺旨,讓我做了皇夫,沒過兩年,有人意圖謀反,準備在一場宮宴上動手,我知道後就先他們一步假意造反,殺了他們後被陛下所殺。”
他全程說話都在觀察她的反應,看她隻是略微思考,並沒有表現出不相信的樣子,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宗政玟萱聽了,在思索他話裏的真實性,若按他說的他沒有前世的記憶,這次她來還真有可能被軟禁,這些天她也觀察出來了自己是一點話語權都沒有。
若這是他事先安排好的,那父皇留的遺詔未對任何人提起過,這事隻有她與他父皇兩人知曉。
不乏有他手伸太長的緣故,不過還是疑點重重。
“難道他們造反我不清楚?”
“陛下是遭人背叛,況且知道也沒用,經此一戰之後,不管是人力還是財力都損失慘重,陛下沒有實權,在朝堂上處處受限。”
“背叛?誰?”這她就有點好奇了,她這麼好的條件還混那麼差的嘛?
齊霽羽看了她一眼,並不說話。
想想也是,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隻要說了,這事就會成為一顆種子,隨著時間,會在一個合適的契機下生根發芽。
“你是被我所殺?怎麼殺的你?”宗政玟萱繼續發問。
“陛下用內力打出的風刃,在距我眉心不足半寸時凝結成冰刃穿過眉心而死。”說著又感覺眉心有些隱隱作痛,不由得用手撫了撫眉心。
宗政玟萱不禁又被他這一動作驚豔到了,就這長相她會舍得殺?
不過言歸正傳,他說的這些都是沒人知曉的,自己會武功的事知道的人還真沒幾個,而且憑空凝結出冰刃這招是自己自創的,連煙淩、煙芷也不知道,知道的人隻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