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冬天,雪花慢慢的飄著,李軒慢悠悠的騎著單車,看著熟悉的一切,乏味頓生,無奈的搖搖頭,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這雪花漫天的景色別有幾番滋味,讓他不禁沉醉在其中,不自覺的吟起詩來,“看雪花漫天,唯我獨醉,”他不自覺的揚起嘴角,讓人看起來也多了幾分親和,再過十字路口時,一輛急匆匆的汽車駛過,眼看著就要撞向路口的那個女孩,李軒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把單車甩在一邊,飛奔向那個女孩,下一刻,他緊緊抱住那個女孩,把她撲在一邊,而李軒受到了汽車的撞擊,昏厥了過去,過了很久,李軒慢慢的醒來,身上的疼痛感讓他不敢亂動,又急忙看向那個女孩,並沒有什麼大礙,沉重的眼皮,疲憊的身體仿佛讓他再也站不起來,他倒下了,在模糊的記憶中他看見那個女孩的身影將自己帶走了,再次醒來時他感覺好累,心想不會掛了吧,再向四周看去,一個自己從沒見過的地方映入眼簾,仿佛是世外桃源,遠處青山流水,近出瀑布飛濺,而他自己則躺在一塊大青石上,這石不知經曆了多少歲月,被歲月打磨的格外圓滑,李軒放下心來,躺在這塊渾圓的大青石上,聽著瀑布的飛濺身,更有幾條可愛的小魚跳出水麵,聽著水聲流淌,鳥鳴的纏繞,望著湛藍的天空,白雲悠悠,讓他沉醉了起來,竟又沉沉的睡了。再次醒來,天空中早已繁星點點,河水好似也慢了起來,螢火蟲在草叢中飛舞,李軒坐在這渾圓的大青石上,望著星空,腦中竟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女子的俏容,好似伊人,渾身仿佛一塊璞玉,修長的腿,毫無裝飾,天真可愛的臉龐,及腰的秀發,讓人癡醉了起來。李軒趴在河岸,映著河水,看著自己的臉,竟然變得白皙起來,再配上自己原有修長的雙手,挺拔的身姿,寬闊的胸背,讓人看了不知覺的升起安全感,整個人之間仿佛有說不出的氣魄,眼睛也變得更加深邃,讓人看去會不自覺的沉醉。過了好一會,他才緩過神來,不禁擔心起來,自己究竟在哪?這仙境是如此的熟悉,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是哪,我為何有種歸屬感,好似回到了很多年沒回的地方,還有那神秘的女子,究竟是誰,他思考了好一會,便不再去想了,反正自己還活著,想那麼多幹嘛,便又沉沉的躺下,在睡夢中,他隱隱約約聽到,一個聲音,“你為何忘了,為何忘了,為何忘了。”李軒被這聲音纏繞著,漸漸醒來,看到自己身邊的女子,竟是被自己救的那人,滿臉的淚痕,輕撫自己的臉龐。李軒霎時坐了起來,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將我帶到這,那女子滿臉的憔悴說道:“你終究是忘了,是我對不起你啊。”李軒心懷疑惑,可那女子將淚痕抹去,我叫雲心,謝謝你救了我。李軒又急忙問,這究竟是哪啊。那女子道,這是你曾經最愛的地方,你叫他逍遙穀,是我將你拖進這裏,看能否喚醒你,終究是癡心妄想啊。是時候了,你也該走了,不要多想,當做是一場夢,忘了吧。雲心輕撫他的臉龐,再見了,李軒便又倒下,昏昏迷迷的,不知過了多久,他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心想,不過是南柯一夢,他慢慢起來,看向鏡中的自己,竟與夢中一模一樣,他慌了,頭劇烈的疼著,啊,李軒掙紮的吼了起來,腦海中浮現出,從沒見過的畫麵,他看見一人執劍,慢慢的揮動著,隻見那天竟破碎了,那地竟崩裂了,一身雪白的長發,說不出的瀟灑,在細細的看去,那人竟是自己,隻見那人轉過身來,冷淡地說,你終於醒了,我已經死了,卻又沒死,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一生孤身仗劍,從未愧對與誰,卻傷了那人的心,如果你能遇到那人,請好好待她,記住那人叫雲心,眼前的畫麵漸漸消失,李軒再次恢複過來。李軒漸漸回過神來,看向鏡中的自己,那究竟是真實還是假象,隻是心中湧出一種莫名的情感,太過複雜,隻是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斷斷續續的畫麵浮現在腦海中,屍山屍海,血色布滿了大地,少年目光呆滯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口中不斷地喃喃,仿佛受不了眼前的景象大聲地怒吼著,眼角流出了血淚,垂下的黑發仿佛從發根慢慢變白,雪白的長發隨風飄,依舊是那個少年,眼神中卻沒有一絲色彩,就像是沒有了瞳孔,漠視這眼前的一切,那雪白的發變的不是顏色而是雪一樣的寂寞,少年抬頭望著那個遠去的身影,眼神中閃過一絲仇恨便化為烏有了,卻不停地盯著那道身影,心中的一切都隨風而去了,少年穿著血色長衫,向著遠方,孤寂地邁開沉重的步伐。讓他難以接受這一切,沉默了許久,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使勁的搖頭,既然無法明了,何必去憂?李軒漸漸恢複過來,望著眼前的自己,樣貌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隻是那孤寂如雪的長發散落著,如果說自己和夢中的那個人有什麼不同的話大概就是自己眼神中的靈動和他眼神的冷漠。他那白皙的臉龐配上雪白的發多分了幾分說不出的韻味,整個人的氣質也大為不同,李軒倒是慶幸自己的樣貌沒有變化,不然自己上學可怎麼解釋啊?望著窗外潔淨的天空,心情也好了幾分,便起身去上學。看著諾大的房間自己孤單的身影,他不禁苦笑了幾分,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還感慨什麼呢。他不記得自己的父母,更不想那個拋棄自己的人,這麼多年風風雨雨自己一個人過,早就養成了寂寞如雪和淡然的性格,打開窗,呆呆地望著望著窗外的雪色,寂寞不過雪,溫柔不如風,風雪中,長發撩動,白衣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