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之內,外麵的光線絲毫不能射入其中,氣溫變得驟然陰冷下來,血腥之氣環繞,教人行走其間,毛骨悚然。
修煉後的身體使葉鳳彩不至於為寒氣所凍,但沒有光亮這件事情讓他很不適應。
他一邊走著,靈機一動,抬起一隻手來,凝氣化實。一道由混沌化作的淡紫色光華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中心,皆由著淡淡的亮光,已他開啟狀態一的眼神通,已經可以大體觀察到石洞內的景象了。
隻見這石洞的石壁之上,刻著的盡是些奇怪的文字。一路之上,每隔幾步,石壁上便有一個大大的異族文字刻在上麵。這種文字,在葉鳳彩的記憶中是根本不曾出現過的,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人類的文字。
如果說這些字符究竟和什麼相似的話,葉鳳彩覺得似乎最有聯係的便是道家製作符籙上所寫的文字了,卻不知二者實際上是否有關係。
他就這樣向前走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發現石牆的東西有了變化。那一個個奇異文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奇異的圖畫。
那些石版畫並不是已用顏料塗上去的,而是一筆筆刻上去的。細看之下,那圖畫之中所描繪的事物更是讓人有一股說不出的寒意來。
原來,那石版畫的內容,描寫的都是各種不同的殺戮圖景。裏麵的主人公,有的是穿著普通衣衫,踏在陸地上的普通人類,有的是像仙人一般浮在天空,威風凜凜的人類,有的是長著三個頭的、四隻腳的或者一隻眼的畸形的類人種,有的是身上長著翅膀的或者長著魚鰭的近似人與動物的雜交種,還有的幹脆不是人,是各種各樣不同於現實所見的生物的種類,但卻像人一樣直立站著,看似也有靈智。
這些石版畫所描繪的東西,不分男女,不分雌雄,不分老幼,俱是無一不在互相殺戮著,使用的武器多種多樣,死法更是頗有不同:被刺頭顱而死,被挖出心髒而死,被萬劍分屍而死,被投入水中淹死,被吞掉半邊身子而死……
這石洞內所畫的,迥然是一片死亡與殺戮的罪惡世界。
這樣的一幅幅畫麵,配合越來越重的血腥味,看得葉鳳彩不禁汗毛直立。
這些東西,到底是誰刻在牆上的呢?
刻上這些東西的人,又究竟想要表達什麼呢?
他開始有些後悔進來了。
但冥冥中,他又覺得這也許是個揭曉某個重大秘密的機會,他的心中,也一直有著什麼在不停的召喚著他,促使他前行下去……
當他心中那種天生的危機感為他敲起警鍾的時候,他也隻是用一個很愚蠢的借口在安慰著自己:
如果真遇到危險,我還可以跑啊……
就這樣,他以一種幼稚的心態,繼續向石洞的彼端走去,絲毫沒有意識到,如今的自己,簡直盲目得好像著了魔一般。
他一邊走著,一邊繼續瀏覽著石牆上的畫。各種奇奇怪怪的死法依舊層出不窮,所有在石版畫上出現的東西最終都難逃一死。
終於是在走了好久之後,前方的地勢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平直的石路在前方被一堵牆石牆戛然截斷,隻在二者交彙處的地麵上,留下了一個約能容納四人的圓形孔洞。而那一路的邪異石版畫也隨著路途的盡頭而截止了延續。
葉鳳彩走向前去,仔細地觀察著盡頭的那座石牆,發現在那石牆之上,也留有一幅石版畫,看樣式應當是最後一幅了。
他漫不經心地瞧了幾眼,並沒有多在意,畢竟一路上這玩意看得實在不少,鬧得自己既反胃又看不懂的,也就沒什麼興趣。
這石版畫上畫得依舊是互相殺戮的圖景,隻不過可能因為這座石牆尤為的大,所以畫麵中出現的人物也是前所未有的多,什麼人類啊,畸形人啊,類人啊,非人啊,全都出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