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燈,才看清大腿和後背的大片淤青,還有完美妝容掩蓋的眼角。
“這是他打的?”
施密特說:“還有更過分的。”
在喝醉之前,酒店大亨鄧普斯很正常,除了花錢買一些工薪階層永遠買不起的東西,就是和公司漂亮女下屬搞婚外情。
“嘿!”娜奧米抗議。
“我知道這不正常,”艾利克斯拍拍她作為安撫,“我真的知道。”
喝醉之後,他就變成家暴男了,平時鍛煉出來的肌肉都用在太太身上。包括在她不願意的時候強行發生性關係。
“婚內強奸,”艾利克斯說,“其實很難界定。他完全可以借助酒精成癮來逃避責任。”
施密特明白鄧普斯並沒有多喜歡喝酒,酒精隻是他實施暴力的借口。
“你答應幫忙了?”她問。
艾利克斯說:“我不行。”
“為什麼?”
艾利克斯開始起身穿衣服。
“第一,我是稅法律師。”
“第二,我們剛剛才睡了!業內的規定,我們不可以和客戶睡覺。”
艾利克斯快速穿好衣服:“和你說實話,鄧普斯太太,你這個官司打不贏,我們的婚姻法有太多漏洞......”
而你婚姻的問題恰巧就在尚未填補的缺口上。
這半句艾利克斯沒有說出口,她就走了。
“就這樣?”娜奧米不相信。
“當然不是。”
“她後來又來找我了!”施密特看著喝酒的艾利克斯,深情地說道。
幾年不見,她還是很喜歡她,像那天晚上,她剛和鄧普斯吵了一架,太想喝酒消愁,走進酒吧的一瞬間就看到趴在吧台的艾利克斯。
(Of all the gin joints in all the towns in all the world, she walks into mine.)
娜奧米,非常美麗,她和艾利克斯不是情侶,還不是。
穿泳衣肯定很漂亮,施密特想象艾利克斯拉著娜奧米在沙灘上跑......
如果當初她沒有那麼做,是不是她們也可以......
她的思緒被手機鈴聲打斷,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他應酬完了,要找她。
艾利克斯說:“你走吧。”
施密特起身,伸手想碰艾利克斯,艾利克斯躲開了,一直看著地麵。
娜奧米和她走到門口,施密特的表情很複雜,她說:“很高興見到你,娜奧米。”
故事不會輕易結束。
回去上班的艾利克斯怎麼也忘不掉施密特身上的傷,她猶豫了許久,終於給施密特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