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陳就這麼安靜的躺著,師父和鯤鵬師兄就在她耳邊探討來探討去的爭論不休,勾陳也懶得理那一人一鳥所說的是否是自己。更是動也懶得動一下。
隻是睜著眼睛發呆!
共工在鯤鵬連叫帶比劃中終於悟出點兒苗頭,湊到勾陳身邊試著低聲安慰:“乖徒兒,你心裏要是實在不舒服你就哭出來啊!不能這樣一直憋著,會憋壞的。”
看看勾陳還是沒什麼反應。想著可能是女孩子臉皮薄,“你要是怕師兄笑話你,我們就先出去,你放聲哭哭,心裏也能舒服點兒。”說完也不待勾陳有什麼反應,就直接拉著鯤鵬出去了。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安慰這個徒兒的方法了,至於管不管用?他也不知道!
兩人出去後並沒有走遠,而是悄悄折回來趴在窗台上向裏麵觀察著。也不能怨他們偷窺,是在是勾陳這幅樣子讓他們放心不下,就怕她突然想不開!
勾陳開始還是不動,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共工以為自己這招不管用的時候,勾陳突然開始落淚,開始是默默無聲的啜泣,後來哭著哭著,她也顧不得許多,隻是想發泄出心中的不滿,索性放開嗓子大哭起來。而且越哭聲音越大。
窗外的師徒倆相視看看,麵麵相覷,等了半晌那哭聲也沒有停止的趨勢,鯤鵬疑問的目光拋向師父共工:師妹怎麼這麼能哭?
共工也無語,他活了這把年紀,也沒見過這麼能哭的女人,怪不得有句話這樣說:女人是水做的!共工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進去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能呆呆的等在窗外,任她哭夠為止吧!心裏的鬱悶都發泄一下也未嚐不是好事!
勾陳這一哭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山穀中飄忽的蝴蝶都驚得不敢出來采蜜。勾陳邊哭心裏邊回想著發生的這一切,想起妖皇和父親居然想囚禁自己,更覺得傷心,而且她在昏迷前清楚的感覺到那是玄夜的迷藥,她對他的迷藥並不陌生,隻是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這迷藥居然也會用在自己身上,他們怎麼就能這樣對待自己呢?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委屈,越哭越想哭,就這樣一直到最後哭累了,這才昏昏睡去,整個山穀也得以安靜下來。
鯤鵬吐著鳥舌讚歎,這師妹,哭起來不是蓋的,以後要是山穀缺水,可以讓她解決水源的問題。
共工被勾陳哭的頭都大了,暗自感歎,自己怎麼就收了個哭功這麼好的徒弟呢!
不過他們倆念歸念,看到勾陳睡了也怕她著涼,輕手輕腳的進去幫她蓋好被子,一人一鳥又悄悄離開。
勾陳這一睡還真是睡了好久,當她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勾陳揉了揉哭的又紅又腫的雙眼,也不在意,絲毫沒有用法術消去紅痕的意思。穿上鞋子徑直打開房門,來到院外就看到鯤鵬師兄睡在門口不遠處,鳥羽上還有些許晨露,看來是昨夜守了一夜所致,勾陳的開門聲並沒有吵醒他,看來是困極了,鳥頭一點一頓睡的極不舒服,可就是不願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