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想知道,自己輸在什麼地方?
“按照你的說法,狼崽呢?那些沒有捕獵能力的狼崽應該是第一個被拋棄的。”
見雪玲瓏沒有要綻放的意思,陳藝也不介意和雪山狼王聊聊。
“不!這不是我的錯!是它們……它們拋棄了我!那一窩狼崽就隻剩下我了!如果不是我的特殊性,雪山部族也不會接納我……”
雪山狼王瘋狂的嘶吼著,像是在回憶,滿臉痛苦與扭曲。
那是她最不願回憶起的一段時光。
“看來你有一個不幸的童年,那麼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聽著雪山狼王狀若瘋癲的訴說,陳藝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不是什麼演講大師,更沒有幫狼洗腦的癖好,隻能感歎一句:殘酷的世道。
沒有什麼是完美的,如果隻抓著瑕疵來大說特說自己的苦難,那不如去死吧?
隻要死了,就沒那麼多苦難了。
如果雪山狼王的一生都像是泡在黃連罐中一樣苦澀,沒有絲毫甜蜜,那陳藝的建議也不會變:與其活在世上受苦,那不是早死早超生?
況且雪山狼王活的差嗎?
統禦著一隻擁有18個成年狼的超大型狼群,哪怕是最差的成員放到外麵都是狼王級別,同時還占據著整片濕地最肥沃的領地,更是有願意為她奉獻一切的舔狗。
這還有什麼不滿的?
就像是窮人隻要沒錢這一個苦惱,富人卻總有千千萬萬個苦惱。
不管是人也好,狼也罷,都是一個德行。
當然,我親愛的兄弟們除外……
如果現在和過去都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那不妨向前看看?
隻要未來永遠屬於你自己,就像一張畫布,你留下什麼顏料,它就會呈現什麼色彩。
隻要努力繪畫,總有一天它會成為美麗的畫卷!
不過雪山狼王很顯然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撕啦!
隨著一道悅耳的皮肉撕裂聲響起,雪山狼王的脖頸被陳藝咬斷,隨著大量鮮血噴灑而出,她的聲音也隨之走到盡頭。
“快過來,接下來是我們收獲勝利果實的時刻了。”
做完這一切,陳藝將力量還給了狼群,並招呼道。
那是一株陳藝從未見過的植物。
生長終年被積雪覆蓋的雪山之巔,卻擁有著尋常花朵都難以企及的嬌豔色彩。
由修長的花莖托舉著,沒有任何綠葉做襯托,或者是腳下這一望無垠的積雪就是它最好的襯托。
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就像是一件玉瓶,渾身純白無瑕,哪怕是白雪寒霜與其相比也要遜色幾分。
唯有那花瓣末端生出一種無比嬌豔的粉嫩之色。
就像豆腐一樣嬌嫩欲滴,仿佛隻要寒風就足以吹破它的皮膚?
“露水?!”
眼尖的寒牙瞬間就注意到了眾多不可思議中最不起眼的一項。
雪山之巔這零下幾十度的天氣哪來的露水?
不過再看看那無比嬌豔的雪玲瓏也就釋然了~
噗~
在狼群的注視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如玉瓶一般的花骨朵終於盛開。
但來一股狼群從未感受過的清香以及……一道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