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嵐的愛人——韓莉這寫天來漸漸地愛上了看一些書,這些書寫得比較激進,周嵐總是怕,但想想,總不會連書都不讓我看吧!我又不是不愛國,再說了,書上的文學風格也蠻突出的,至少比看那些情啊愛的小說好得多吧,於是,她幾乎每一天都會跑到鄰近的書店裏麵一看就是半天。
此刻,她卻睡著了,因為昨晚看書看得實在是太出格了,熄燈後,她還把自己的小燈打開了看了起來,不知不覺中看了一夜,早上,戰友們笑話她想男孩子想瘋了,看了一夜的情書。她隻是笑笑,不說什麼,心裏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周嵐。
作為一名軍人,我為即將來到的脫下軍裝的一刻的而感到遺憾,我不承認自己是個不愛國的人。在人們的眼中,我或許是一個將愛情看得比祖國重要的人。但我自己知道,我在部隊裏麵是沒有發展前途的,我對自己是很了解的,我是不能夠在紀律嚴明的部隊裏幹出一番事業的。有人總問我,我除了會當兵,跟在部隊的後麵,跟在同誌們的後麵喊一二三四之外我還能夠再做些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能夠一直就這樣喊著一二三四看著日出日落,我更加地不能夠允許自己做一個平庸的人。我並不是說當兵是件平庸的事情——我在想,我們所說的幹一行怨一行就像我的現在罷!我這個人不相信命運,就算我信,我也隻是相信一位名人所說的,所謂的命運,不過是那些封建思想家們編來騙人民,幫助統治者更好地統治人民的思想武器。我最恨的就是算命,盡管我是這樣子地堅決,但是家裏的母親還是一年不落地去那個當地有名的瞎了一隻眼睛的醜陋的男子那裏給我年複一年地上演著算命的把戲。我為此曾經和母親鬧翻長達半年不說話,後來,直到現在,我漸漸地明白了,這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在我們落後的農村的廣峁的田地裏麵,到處都有這樣誠實的農民相信這些荒謬至極的事情。我慶幸,慶幸自己沒有被這股黑暗的流衝垮,淡漠與此同時,我又悲哀,我不知道,一個大國,一個強國,為什麼她的最基本的原細胞們是這樣的,這樣的不夠完整,對於眼前的現實,我現在隻能說,我憤怒著,並且抗爭著。
還記得年少的時候,母親經常讓我坐在她的懷裏,講著一些故事,這些故事中的絕大多數是我都曾經聽她講過了許多遍了的。但是現在,給我留下了印象最深的,不是北鬥七星的故事,也不是牛郎織女的故事,而是那些鬼怪故事。我並沒有記得住這些故事的內容,我之所以難以忘記,那是因為,我覺得這是一種可怕的種子,在小的時候就接受了這樣的啟蒙教育。長大了之後,我還一直怕走夜路,不是因為怕別的蛇蟲鳥獸之類的動物,而是因為怕鬼——說白了,鬼,是不必去怕的,怕的,是那些造鬼的人們,那是一群怎樣的生物?他們還算是人類嗎?他們真的心中有愛存在嗎?如果有的話,他們怎麼會將鬼故事放在了我們的思想餐桌的中間,並用了紅花綠葉來點綴以吸引我們的目光?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也許有人說,這是必然的,但我就想知道一個問題,為什麼人家美國,韓國的文化就繼承地比我們好?在文化的“博大精深”上麵,我們隻要一提起這幾個字,就自以為是地以為是在說自己,可是真正地當我們放低了我們的頭顱來看這世界的時候,你,隻要你還有最基本的辨別能力,你就會發現,我們的文化的土壤和我們的國土中的土壤一樣正在經曆著嚴重的水土流失,我們該怎麼辦?我們真的忍心將文化的荒漠留給子孫嗎?我們真的就將那沒有精神營養的鬼故事留給他們嗎?不能夠罷!
也總是有人站出來反對,說在建國之後我們的文化事業取得了多大多大的進展。我不想再提那些數字了,我要說的是,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不可以總是將自己的過去和現在相比。這樣的比較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我們要比就拿最先進的國家比,正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一個人就和一個民族是一樣的。總是留戀著以前的成績勢必會導致裹足不前,我們現在隻要看看與我們一衣帶水的日本,這個一直以來被我們看作學生的國家,隻要你在東京的街道上走上一遍,你就可以領悟,什麼叫做文化。
再說文化,文化的型式是多種多樣的,並不是單單地指你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窗前,看看遠處的景物,然後將自己的感悟寫下來就是文化。誠然,文學是文化的一部分,但是你見過將小孩子稱為大人的事情嗎?沒有吧!那就是了嘛!文學隻是文化的一個方麵,文化是什麼樣的呢?她就是指人類在日常的生活中所接觸到的一切的精神,物質和文學等方麵的精神產品,說白了,文化和文學的關係就是,文化是文學的母親,而文學隻是文化的諸多兒子或女兒中的一個。這就是文化。
扯遠了,我們再來看看美國,說起美國,我就不得不談到一個尚武精神。
在中國的曆史上,當董仲舒的儒家之道正式被漢武帝立為正統思想之後,中國的尚武精神就在一點點地消退,我們可以舉一些例子:
在漢武帝的一生之中,最輝煌的功績我就不需要再提了。在當時的世界上,是沒有農耕民族徹底戰勝驃悍的遊牧民族的,可是恰恰是他創造了這樣的奇跡。他憑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武器?還是一種什麼樣的優秀軍人?不能夠說與這兩者毫無關係。但你要知道,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在他當政的五十四年之中,漢民族的尚武精神得到了空前的發揮,國民無不恨匈奴,無不爭先殺敵,無不為國家著想,養軍馬,備戰,這是什麼?這就是尚武精神,反觀今天的中國!越南,菲律賓,日本,韓國等等國家都對我們提出了領土要求,這是什麼?這是訛詐!這是侵略!這又是什麼呢?這是軍人的恥辱!一個國家被侵犯了,而她的子民還在想著靠一味夢想的和平來建設國家,這可能嗎?不可能?對待狼最好的辦法不是喂它肉,而是一棍子打死它!可恥的是,在我們的大部分人中都還沒有引起必要的警覺,就連當兵都要講條件的一個民族,就連打仗維護國家主權都怕這怕那的一個國家,有什麼好值得同情的?那不過是一頭待宰的羊而已。
有人說中國軍隊的戰鬥力是多麼的強大,我不認為一支軍隊能夠二十年不用戰爭來洗禮,光靠那些演習就能夠在複雜多變的戰場上先發製人!
說起先發製人,我又想起了我們的後發製人的思想。我在想,中國的思想家們和智曩們真的是一群聰明的人,但我還是在這之餘感到了悲哀,一個民族總是要等到了人家的大棒掄到頭上了才出手,那麼戰爭還沒有開打,就已然輸掉了一半。我們大家都知道,現代戰爭中的道義因素的成份正向零的方向發展,而武器和備戰程度決定了我們最終的成與敗。我想,我們要做強國,就必需修改我們的國防大策,要是將來有強敵入侵的話,而國防政策還不改變,請問,你們是否還會再來一場八年抗日?
日本永遠是我的一個話題,我想,這是小泉先生和他的繼任者所不願意看到的,因為總是被人家提,並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何況我要說的正是它的民族性格呢?
眾所周知,日本是一個島國,全國的國土麵積隻有三十八萬平方公裏的日本卻有世界上唯一可以與美國相媲美的海空軍力量。從明治維新直到現在,每一場戰爭中,日本的海空軍都是絕對的主力,就是在抗日戰爭進行的八年中,日本海軍的大型水麵艦艇還一直在中國的長江裏麵巡遊著,這是什麼?這是恥辱!中國的恥辱。而比恥辱本身更加令人痛心的是,中國軍民在抗日戰場上用了35000000人換來的勝利在今天的年輕人們看來還不如眼下的電腦遊戲重要。一個國家的命運在於青年,青年的未來是由誰決定的?是文化,是思想,而不是電腦遊戲,我們可以想一下,百年後的我們,拿什麼交給我們的子孫?國家的繁榮?沒有了!文化的興旺?傳統的文化早就不存在了,看來我們隻能夠拿我們玩過的電腦遊戲來給他們了罷!
美國,我們一說到這個名詞就充滿了崇拜的表情,現在,我也有一點了。
為的卻不是美國的物質,而是文化,美國人有文化嗎?
有的,確實是有的!
什麼是文化?
是尚武精神!我想,有人會說,在這方麵,我們是可以做人家的祖宗的,因為當我們的漢唐鐵騎踏遍了亞洲大陸,當成吉思汗的兒孫們將王旗插上了歐洲的土地上時,他們——美國還沒有降生!
確實是這樣的。但我要說的卻不是曆史的輝煌,我說過,一個民族就和一個人一樣,總是看著昨天的輝煌,就看不見,或者說感受不到明天的太陽的輝煌了!
每當我們提起美國,就會想起二戰,那些年的歲月中,美國人以中國十分之一的傷亡,將大半個世界揣進了自己的懷裏,而今天,每年的十二月六日,人民都會自發地組織起來遊行,為了紀念那不該忘卻的人和事情,珍珠港上的星條旗在那一刻比自由女神手中的火炬還要輝煌一萬倍,中國人用了三千多萬人的血,打造了一個恥辱,至今,這個元凶還是不願承認曆史,三千人,三十萬人,1:100,中國人民的命就這樣的不被珍惜啊!
我不知道,今天的中國人是怎麼了,七十年前,那個叫做先生用了筆來改造過民的愛國情感,那一輩的人們至今都還記得那一個名字——魯迅。
七十年後的今天,我用了同樣的手法來做同樣的事情,可是幾乎,周圍一片寂靜。
總是有人勸我少說一點反動的話,可是我不明白,我說的話反動了嗎?我說的是為了民族說的,我背離了人民和我的母親——祖國了嗎?
我不懂,我搖頭,拚命地搖頭,我不想做一個不愛國的人,所以我才說了這些話,可是卻有人說我不愛國,我終於明白了,原來他們所說的愛國就是尊重現實,不要去努力改變,隨波逐流的意思啊!我終於明白了……
可是我還是要說,我是個愛國者,不是叛國者!我是愛國者……不是叛國者。
最後的那一刻,我漸漸地明白了,我要做的不是申辯,我的是與非,由後人評說吧!我要做的,不過是做而已,原本是並不複雜的事情。
身邊的一位年齡和她相仿的男孩的胳膊一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睜開了迷離的眼睛,看了看四周,想著剛剛的夢,自言自語道:“唉!不是吧!看書看傻了。”
男孩抬起了頭看了看她,她連忙解釋道:“哦!我不是說你的呀!我是在說自己的,你不要誤解啊!”說完她不好意思地對著陌生男孩笑了笑。
她注意到,男孩手中拿著的書和自己的手上所拿的竟然是同一本書,她對著男孩笑了笑:“你也愛看這本書?”
“是啊!寫得挺震撼人心的。發人深省啊!”男孩將看到的那一頁折疊了起來,仔仔細細地用右手摩挲著,那精致的包裝,那深邃的思想至今都還在他的腦海裏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是啊!寫得很好。”韓莉將書放在桌上,雙手不停地摩擦著,這些天的天氣實在是太冷了,她的身上穿了那麼多的衣服。可就是這樣,是還是頂不住那嚴酷的寒冷,這個南方的春城的曆史上,進天是同期有氣象記錄以來最冷的一天。
男孩看了看她:“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保證讓你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