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茉因為楚晚棠失蹤的事,已經哭了三天了。

知道她人被送進了醫院,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沈書黎也是第一時間放下手頭所有的事,奔赴醫院。

楚晚棠整個人依舊在昏迷之中,秦濯蕭請了最權威的專家給她做全身檢查。

他已經三天三夜沒有休息了,坐在醫院走廊長椅上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有些飄。

卜印給他拿了水過來,也沒有勸說他稍微休息一下,知道那也是無用。

走廊上站滿了人。

沈書黎和言茉到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同樣站在走廊窗戶前的齊思賢。

秦濯蕭垂頭看著地麵,渾身冷肅蕭殺,看著駭人。

她們誰也不敢上前去問情況,便走向齊思賢。

“晚棠怎麼樣了?”

沈書黎也哭紅了眼睛,眼巴巴看著齊思賢問。

齊思賢看到沈書黎,立刻站直了身子,柔聲說:“人還在昏迷,醫生在搶救,也不知道那混蛋給她注射了什麼藥劑,整個人都沒有意識……”

“哇——”

一旁的言茉聽到這裏,一下子就哭了出來,蹲在地上抱著手臂縮成一團。

沈書黎眼淚也止不住的流,卻還是蹲下身來哄言茉。

看到沈書黎哭,齊思賢心裏也很不好受,輕輕摸著她的頭發安撫,張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畢竟楚晚棠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們誰都不知道。

走廊上人雖然很多,但安靜的可怕,除了偶爾能聽到言茉和沈書黎的啜泣聲之外,其他人都屏氣凝神的盯著那扇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種如刀淩遲心髒的感覺,讓秦濯蕭坐立難安。

他撐著椅背站起來,整個身體忽然晃了晃。

驚的一旁的卜印和周靖馳趕緊上前攙扶,被緩過神來的他抬手拒了。

他的楚楚還沒有醒來,他不能倒下。

言茉還在自責,“都怪我,要是我不讓她那麼晚回家就好了,我應該送她下去的……”

她哭的泣不成聲抓著同樣在哭的沈書黎問:“要是晚棠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辦,我對不起她啊。”

那麼好的楚晚棠被害成這樣,她以後可怎麼麵對她。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光聽他們口中說的當時的情形,已經能想到她遭了多大的罪,心疼的難以呼吸。

沈書黎也隻是哭,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了。

楚晚棠經曆這些,她也心痛至極,隻在心裏祈求,她能沒事。

秦濯蕭此刻也顧不得其他,雙目盯著那扇緊閉的門,一顆心痛到滴血,手裏的水瓶被他捏的皺成一團,沒喝幾口的水從縫隙裏漏了出來,灑落一地。

眾人就這麼不敢大聲喘氣的守在他的身後,卜印更是雙手一直懸著,生怕前麵的秦濯蕭會突然倒下。

終於,那扇門開了。

幾位專家從裏麵走出來,摘掉口罩,露出疲倦的麵容。

“病人現在情況平穩,但是因為身體裏注射了不明藥劑,我們現在還需要對藥劑進行化驗,她的血液裏檢測出來的東西……暫時還難以定論,但大量的致迷致幻藥劑,對病人的神經係統造成損傷,短時間內可能會有情緒上大的波動,秦先生,一定要注意病人的心理和情緒。”

秦濯蕭喉頭滑動,捏著水瓶的手上青筋暴起,側臉上也是道道青痕凸起,看的出來他已經暴怒到了極點。

“好。”

他喉嚨裏發出一個重重音符,很快,他殺意橫生的眼神溫柔了下來。

護士推著還在昏迷中的楚晚棠出來了。

“楚楚。”

他溫柔低喚一聲,上前推著移動病床緩慢前行。

病床上的楚晚棠,仿佛一個沒有血色的白瓷娃娃,隻有那長長睫毛在眼下映出的一道道黑影,才讓人覺得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