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在床上膩歪,直到晚飯時分才下床。

楚晚棠拿了藥箱給秦濯蕭上藥。

看著那一道道泛著血絲的抓痕,她上藥的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我自己來。”

秦濯蕭抓住她的皓白手腕,柔聲說。

“不,我來。”

楚晚棠第一次這麼強硬的拒絕他,抓著他的手,一邊吹氣一邊上藥,很快眼眶裏就浸滿了淚水。

“吧嗒!”

一滴眼淚落在秦濯蕭的手背上。

男人一驚,眉頭蹙了起來。

他抬起她的下巴,楚晚棠別過臉去,不肯讓他看自己的眼睛。

“沒關係寶貝。”

她先前說了對不起,他沒有回應她,如今看她哭了,於心不忍。

“是我的問題,我沒想到他會這樣……”

這樣瘋狂,這樣執著,這樣不死心。

謝賓白是什麼人啊,換女人的速度比換發型的速度還快,怎麼就……對她不死心呢?

秦濯蕭看她這樣,眼神又軟了幾分,將人拉進懷裏柔聲安撫。

“漂亮的女孩就是容易遇到各種各樣的是非,沒關係楚楚,以後有我,我護著你。”

楚晚棠還是忍不住的流淚。

她忽然想起那些關於自己母親的傳聞,以及謝賓白的父親,在知道母親要嫁給父親時,據說還要跳河以死明誌。

她不該讓謝賓白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的,即便是以同學的身份。

秦濯蕭哄了好久,才將小哭包哄好。

又給她被勒紅的手腕上了藥。

那上麵,有謝賓白抓的,也有他剛才用領帶捆綁的。

“那小子不會好過,他以後應該不會來騷擾你了。”秦濯蕭說的篤定。

謝賓白確實不好過。

被卜印帶著保鏢親自送到水榭蘭亭時,謝浦和正在家裏待客。

聽到傭人慌張來報說少爺被人打了,是秦會長的秘書送回來了,他就覺得大事不好。

慌慌張張的安排了客人去後院賞景,以免看到家裏的醜事,這才瘋跑著趕到門口來。

“卜秘書,真是勞煩您了,隻是不知道犬子,是怎麼了?”

他不敢直接問是誰打的,生怕聽到不該聽的名字。

卜印也不多話,隻將垂頭喪氣仿佛失了魂一樣的謝賓白推到他麵前。

“令郎臉上的傷,是秦會長打的。謝先生,讓令郎好生在家休養吧。”

說罷,便不再多停留一秒,帶著保鏢絕塵而去。

一聽到謝賓白是秦濯蕭打的,謝浦和整個身軀已經開始顫抖起來。

看著低頭不語的兒子,即便是心疼他這段時間消瘦的厲害,謝浦和還是一巴掌甩了上去。

“你,你說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啊!”

老父親氣的跺腳!

轉身讓人將謝賓白攙扶進房內,關上房門,祭出家教藤條,就要開始打人。

好在有女傭人早早就將消息傳給了正在健身房做瑜伽的林雅。

林雅一聽,就知道大事不好,直奔謝賓白的房間。

“跪下!”

剛一到門口,就聽到謝浦和怒喝一聲。

謝賓白冷冷抬眸看他。

“我又沒錯,跪什麼?”

“你這個逆子!”

謝浦和也不等他下跪了,一藤條就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