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棠想要說點什麼,卻無論說什麼都顯得蒼白。
索性隻安心接過這個角色,凝神彩排。
冥冥中,好像有些事推著她們走到了對立麵。
以前那個看到她連跳數十個小蹦子,激動的為她鼓掌的方姐姐,再也回不來了。
彩排進行的很順利。
大家第一次看到楚晚棠這麼完整的將刀馬旦唱段演繹的這麼完美,紛紛鼓掌喝彩。
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方令儀已經獨自離開了。
每個人都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每個人,也都不想失去瓊音樓幾年來才等到的一次,到重量級電視台表演的機會。
楚懷禮瞧著孫女鬱鬱寡歡,叫到一旁勸慰。
“隻是臨時換場,又不是以後不讓她演了,你隻管安心好好表演,別辜負了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楚晚棠知道爺爺的意思,也知道事情到現在也隻能這樣。
第二天就要出發去京華,楚懷禮給所有人叮囑一番。
眾人一聽老團長這麼大手筆,直接給他們訂了五星級的酒店,激動的連連道謝。
楚懷禮是不去的。
即便秦濯蕭和秦遠道也極力邀請,他以身體為由拒絕了:
還要紮針治病呢,不去不去。
氣的秦遠道在電話那頭罵他沒良心,自己都去過蘇陵看他了,他竟然不來京華看自己。
楚懷禮笑言:你哪裏是來看我,明明是來給自己討孫媳婦的。
兩老人一個個都有自己的主見,晚輩們也就不再強求。
早上其他人坐飛機去京華。
楚晚棠和秦濯蕭坐他的專機,昨夜兩日未見的秦濯蕭,磨的楚晚棠幾乎一夜沒睡。
上了飛機,她半躺在寬敞沙發上,閉上眼睛就要睡覺。
秦濯蕭昨晚饜足,今天也不鬧她,貼心的給她蓋上薄毯,便在一旁忙工作。
期間卜印給他們拿了水果甜品,又醒了紅酒來。
秦濯蕭視線自手中文件移開,看了眼醒好的兩杯紅酒,道:“去換成茶。”
卜印看了眼睡在沙發上的楚晚棠,立刻明了。
很快就換了沏好的西山白露,又默默出去了。
秦濯蕭很快忙完工作,他走過去坐在楚晚棠身邊,迷戀的看著她的睡顏。
她睡著的時候都很美。
瓷白膚色,瑩潤透亮;睫毛很長,在眼下映出一道陰影;鼻梁挺翹,鼻尖小巧如水滴,精致的可愛。
最誘人的,還是那花瓣一樣美麗的紅唇。
如今上下唇微微張開,像是等人采擷,已經長成的花。
秦濯蕭看了眼時間,抬手開始鬧她。
這小孩,一上來就睡,都睡了一個多小時了。
“啵~”
他輕咬一下她的紅唇, 放開,再咬一下……
如此反複幾次,楚晚棠終於被他弄醒了。
得逞了的秦濯蕭自上而下欣賞著她剛醒來的樣子,嘴角上揚。
“秦太太,快到家了。”
楚晚棠嚶嚀一聲,伸個懶腰,單手勾上秦濯蕭的脖子,捏著他的耳垂撒嬌一般說:
“這麼快就到了?兩小時也太快了,我還沒睡夠呢。”
秦濯蕭被她逗笑,寵溺的點點她的鼻尖。
“還有大概三十分鍾。”
楚晚棠一秒變臉,“還有那麼久你弄醒我幹嘛!”
起床氣來了。
這嬌嗔模樣,看的秦濯蕭心裏一酥,眼裏染了火熱。
“有些事要跟你交代一下,不然我擔心你一會應付不了。”
聞言,楚晚棠一下子坐起來了。
“應付不了?”
有些不明所以,她抓著秦濯蕭的手問:“什麼意思?”
秦濯蕭將人拉起,抱進懷裏。
“知道你要來京華,國外交流蘇繡的奶奶趕回來了,我父母也請了假,從部隊趕回來,還有在加拿大的大姐,在科研院的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