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秦濯蕭見完麵,謝浦和一路上帶著怒氣殺回水榭蘭亭。
將還在被窩裏睡得昏天暗地的謝賓白拽了起來,又打又罵逼問他到底幹什麼了。
謝賓白宿醉未醒,哪裏能回答的上問題,白著一張臉不說話。
氣的謝浦和拿了家法,那是一柄三尺長的古木藤條,毫不留情的在他身上一下一下的抽打。
林雅約了上門的皮膚管理師。
正在自己的美容房內做著護膚,聽到傭人來報,驚的臉都來不及擦,匆匆趕到謝賓白的房間。
“你這是要打死他啊!”
心疼兒子,林雅上前一下子撲在謝賓白身上,護住了他。
謝浦和哪裏還敢再打,懸在空中的藤條終究還是收了回來。
“你,你就慣著他吧。”
謝浦和對這個夫人是沒有一點辦法,氣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到底怎麼了?一大早出去,回來就打人?我的兒子,就這麼得不到你的疼愛嗎?”
謝賓白黑色真絲睡衣下,潔白的皮膚被抽出一條條紅印。
林雅見此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謝賓白依舊梗著脖子,側頭看著地麵不說話,也不知道酒是醒了還是沒醒。
謝浦和見妻子不問緣由,隻責備自己,更生氣了。
“你先別責問我,你問問你的好兒子,這兩天都幹了什麼!他這是,這是想讓謝家死啊!”
謝浦和捶胸頓足的說。
林雅和謝浦和雖說不上多恩愛,但對他這個人還是很了解的,從他口裏說出這樣的話,那事情想必十分嚴重。
不敢再鬧別扭,她趕緊轉頭問謝賓白。
“寶貝兒子,你快跟媽媽說,你做什麼了,啊?到底做什麼了?”
林雅的聲音讓謝賓白有些許回神,他訥訥看向快哭了的母親,問:
“什麼做什麼了?”
眼神空洞,顯然還不在狀態。
林雅視線在自己丈夫和兒子身上來回看了又看,終究還是將矛頭對準了謝浦和。
“到底做什麼了,你知道你還不說!”
謝浦和哪裏都知道了,隻好將早上秦濯蕭和自己說的話說了一遍。
“什麼?你說和晚棠結婚的人,是秦濯蕭?”
聽了謝浦和的話,謝賓白比林雅還要激動,一下子就從地上站起來。
“是,是秦會長!人家都已經結婚了,你說你去招惹她做什麼?你老子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謝浦和拍著自己的臉,想到自己在河邊麵對秦濯蕭時的窘迫樣,覺得十分丟臉。
林雅聞言倒是顯得沉靜了許多,轉身安慰謝賓白。
“乖兒子,你看人家都已經結婚了,你也就收收心吧,那樣的女人,配不上你的。”
原本柔聲安慰的話,此刻聽在謝賓白的耳朵裏卻十分刺耳。
“配不上配不上,所有人都這麼說,我算什麼,她看都不看我一眼,轉頭就嫁給秦濯蕭,她就配得上秦濯蕭了?”
謝賓白接二連三遭受打擊,心裏難受的要死。
所有人都說楚晚棠配不上他,昨晚他們說楚晚棠嫁了個暴發戶老男人他不甘心。
現在知道楚晚棠嫁了那個,連蘇陵世家大族都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