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演出非常成功,即便是演員已經退場。

台下人還是哭的哭,喊楚晚棠的喊楚晚棠。

演員們在台後都聽的清楚,有幾個年輕的昆曲演員,竟激動的哭了起來。

“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在咱們瓊音樓看到這樣的盛景。”

“有生之年,你才多大,世麵還沒見過呢,你要是看到當年雲姐姐在的時候,那才叫一個滿堂彩。”

說的人被人戳了一下,這種時候提什麼雲舒窈,晚棠她聽到傷心怎麼辦?

楚晚棠卻已是被沈書黎拉走了,抱著好一頓哭。

“晚棠,你唱的太好了,看給我哭的。”

她吸溜著鼻子,指指自己通紅的眼睛。

楚晚棠笑著幫她擦眼淚。

“看你哭的,哪裏還有一點世家小姐的模樣了。”

兩人說笑著走到化妝間。

楚晚棠一早就看到了她背後包裏撐出來的一個什麼東西。

“你還背著畫夾來看演出了?”她驚訝問。

沈書黎擦著眼淚苦笑,“你們夫妻怎麼問一樣的問題。”

楚晚棠:“啊?”

沈書黎神秘一笑,拿下背包,將裏麵的棒球棍拿出來。

“昨晚你不是說姓謝的那小子鬧場嘛,我今天可是有備而來的,他要是再敢出現,我絕對打的他滿地叫媽。”

說的咬牙切齒,帶著狠勁揮動手裏的棒球棍。

楚晚棠被她逗笑,身上羅裳還未退,舉手投足間盈盈娉婷,美的不可方物。

沈書黎看的一呆,“絕世佳人,在水一方。”

楚晚棠笑她,“文鄒鄒的,可不像你。”

沈書黎趕緊拿出手機,“快,今晚的戰況,必須跟言茉那家夥分享一下,讓她看看我被你哭成什麼樣兒了。”

說罷,搭上楚晚棠的肩,舉起手機就拍了一張。

她一邊發消息一邊說:“晚棠,現在瓊音樓越來越好了,我也能放心的去了。”

楚晚棠聞言心裏一驚。

“你要去哪?”

一說到這個,沈書黎又想哭了。

“我爸媽非說我現在已經畢業了,應該要學著接管家裏的事了,讓我去莫幹山的茶園。可是晚棠,你知道的,我隻想畫畫,不想做生意。”

楚晚棠有些擔心的握住她的手。

“那怎麼辦,難道你要離家出走了?”

兩人一個身著華衣的昆曲古裝,一個一身奢侈品白色套裙;一個風華嫋嫋,一個清新可愛,皆是氣質不俗 。

站在化妝間的燈下,光影交錯,竟有一種隔了千年時空對話的感覺。

十分唯美。

沈書黎紅著鼻子搖搖頭,“那倒不是,最後我們商量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什麼折中的法子?”

楚晚棠已經來到自己的化妝台前,開始卸釵環。

“就是,我去莫幹山畫畫。”

楚晚棠原本還很擔心她,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彎了腰。

“這可……真是一個好法子。”

沈書黎也跟著笑了,抱著包靠在她的化妝台前,得意的說:“是吧,都是我想出來的。”

兩人又說了一回話,楚晚棠看著鏡子裏她倆的樣子,沒來由的有些傷感。

以前分開在不同城市念書的時候都說, 要常聯係,等畢業了一定 要在一個城市生活。

可這世界上的事,總是事與願違。

現在言茉在國外還沒回來,剛聚在一起不久的沈書黎又要去別的城市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