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蕭看的很快,修長手指在其中一個圖紙上點了一下,把東西重新交給卜印。
卜印拿了圖紙,就去辦事了。
他牽過楚晚棠的手,往飯廳走,一邊走一邊說:
“以後除了特別重要的會議我需要回京華外,其他時候都會在蘇陵。”
楚晚棠深深看著他的側臉,抿抿唇。
現在雖說是男女平等,但是大多數時候,如果男女兩方不在一個地方的話,大多數情況還是女孩子會嫁到男方所在的城市。
更何況,秦濯蕭這樣的家世背景,他的家人和家族產業都在京華。
他為了遷就自己的事業,竟沒有猶豫的轉到蘇陵辦公。
這對一個華商會會長和一個國際集團的董事長來說,算不得容易的事。
“楚楚在想什麼?”
見她不說話,秦濯蕭捏了捏掌中小手問。
“為了遷就我,辛苦你了。”
想到他昨天為了趕赴京華開會,還要早早坐了飛機回去,夜裏又趕回來。
雖說是有專機,但疲憊一天的人,誰不想第一時間回家洗個澡舒服的躺在床上休息呢。
他路上要花費的時間,可比住在京華多多了。
兩人已到飯廳,秦濯蕭將她拉著坐在自己腿上,點了點她略有些沉著的小臉,戲說:
“楚楚是在心疼我?”
楚晚棠見有傭人進來送飯,不好意思的想要起來,被秦濯蕭一把按住重新坐回腿上。
“我隻是覺得,這樣一來,你往返兩地,路上浪費的時間太多。辦公地點定在蘇陵,很多事情又要從頭做起,會很累。”
她沒有直接說心疼他,但話語裏包含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秦濯蕭看著她染了紅暈的臉頰,柔聲安慰。
“秦家起家就在蘇陵,我這次回來,不過也是回歸本源,落葉歸……”
話音未落,一隻軟軟的小手撫上他的唇,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秦先生風華正茂,何來落葉一說。”
美麗的眼睛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些憂傷。
秦濯蕭看著她的眼神逐漸深沉,微微啟唇,順勢含住她放在自己嘴邊的手指,舌尖刮過指腹,聲音暗啞了幾分說:
“是,楚楚最知道我是不是風華正茂了。”
指尖傳來的溫熱觸感,一下子好像點燃了楚晚棠的身體,她瞬間羞紅了臉。
“你這人!”
她氣惱又羞憤的從他腿上起來,隻覺得這人沒個正經,虧的自己還在心疼人家。
秦濯蕭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子,笑的爽朗。
他這一番操作,雖然令人羞恥,但也很好的化解了楚晚棠剛剛湧上心頭的憂鬱。
兩人一早起來鬧騰許久,又種了樹,此時已經是十一點了。
廚房索性按照午餐的規格他們準備了飯菜。
飯後秦濯蕭外出辦公,楚晚棠依舊去瓊音樓排練。
臨走前又是好一頓耳鬢廝磨,直到楚晚棠渾身酥軟,連連求饒那人才要求她親了自己,方肯放人。
馬上就要周末演出了。
整個瓊音樓這兩年買票來看的,不過就是蘇陵以前的一些喜好昆曲的老人。
時間久了,他們看的也耳熟能詳,來的人越來越少。
有了上次的晚會宣傳,線上訂票的人倒是多了一些,但比起瓊音樓鼎盛時期,還是差點意思。
楚晚棠想要的可不止是讓觀眾填滿整個瓊音樓。
她想帶著昆曲走出去,走出瓊音樓,走出蘇陵,走向全國,走向世界。
她有自己的抱負和理想。
因為熱愛,也為了傳承。
楚懷禮一直知道孫女兒的心思,所以十分支持她。
楚晚棠不是那種隻埋頭苦修的人。
她好幾年前就知道網絡的力量,加上在國外學導演的言茉的指導,她運作起了自己的視頻賬號。
兩年的時間,不定期的上傳一些自己上了全妝唱昆曲的視頻,偶爾也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