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早已察覺到了異樣,可此時她也別無他法,隻能見機行事。“保護好自己,不管有什麼在等著我們,都無法阻止我們!”伊芙英勇的連斬數人,鼓舞了眾人的士氣。即使不借助那股不祥的力量,安德拉也是削鐵如泥的寶劍,甚至攔腰斬斷一個活生生的人,也隻是覺得略有停滯而已。
不斷耗損人手,邊境人的士氣也有些動搖。在一個隱秘的營地裏,那帶著麵具的神秘人正懶散的坐在一張鋪滿獸皮的床上,手中拿著一根木頭,正聚精會神的雕刻著什麼;一旁坐著那同樣帶著麵具的侏儒,津津有味的看著他手裏的動作;還有那個碩大無比的大個子,像是沒有生命一般,就站在門邊,猶如一尊雕像。
此時,一個小弟急匆匆的衝了進來,他身上沾滿了血液,看上去有些狼狽。“頭兒,弟兄們傷亡不小,有些頂不住了!”他有些焦急的報告著,但那神秘人並不為所動,注意力仍然在自己手頭的工作上。
“他們有按照我們的計劃前進嗎?”他問道。“是的,計劃很順利,他們馬上就要進到‘那片區域’裏了。”小弟彙報到,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隨即又說道。“但我們已經損失了快二十人了,弟兄們都有些,都有些不敢應戰了。”他的聲音不自覺的變小了,畢竟避而不戰是件羞恥的事情。
聽到這裏,神秘人手中一頓,然後將手中的木雕扔給了一旁的侏儒,非常嚴肅的看向那小弟。“是啊,足足二十位弟兄就這麼死了,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不直接設下重重包圍,將他們一舉殲滅?而是用這種方式,消耗著弟兄們的生命,對吧?”
小弟沒有回答,但是他的眼神流露出被看穿的窘迫。“我理解,這不是容易的事情。”神秘人接著說道。“但是你瞧,你也見識到了那個姑娘有著什麼本事,不是嗎?你覺得那是什麼?”
小弟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那麼邪惡的力量,想必是惡魔的力量,頭兒,就跟我們之前遇到的一樣。”
“錯!你這個蠢貨!難道你看不出那之間的差別嗎!”神秘人惱怒的打斷了他。“……那是更加危險的力量,‘噩夢’的力量。”他將手中的匕首擲出,插在了營帳上一個奇異生物的腦袋上。“我不知道她已經陷進去了多少,但隻要她能夠借用那一丁點的力量,就不是可以用人數戰勝的敵人。”神秘人的語氣陰沉的可怕,他輕輕握住小弟的肩膀,親昵的動作卻讓後者壓力倍增。
“所以,我並非在刻意玩弄你們的性命,兄弟,而是不得不這麼做。我們沒有能夠對付噩夢的能力。”
不等小弟從那震撼的情報中回過神,神秘人若有所指的看向了某個方向。“這個世上,我隻見過一人,曾和噩夢對抗,所以我讓你們將那小姑娘趕到他的住所,隻期望能借他的手,解決掉這我們無能為力的東西。”言罷,他從床上跳下,披上寬大的披風。“我要是你,就不會繼續在這裏抱怨什麼。哦,我的意思是——快給我滾回去拚命!你這懦夫!”
他一腳將那小弟踹出營帳,隨後也跟著走了出來。“所有人,都跟我來!我要確保那姑娘被困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