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巴圖斯見狀,高興地讚賞了下安德烈,他抓住機會,欺身向前,趁安塔利斯沒有恢複過來,用匕首狠狠地紮向了他的心髒。
心髒被插中的安塔利斯,無力地跪在了地上。巴圖斯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他的麵前。“哦,怎麼?強大的安塔利斯先生,不是要懲罰我嗎?不是要讓我為我的行為付出代價嗎?”他毫不客氣的嘲笑著失敗者,全然沒有一點風度。
安塔利斯憤恨地看著他,說道:“不要太得意!隻要我還沒死!我會找到你!讓然後讓你付出代價!”
“哦,安塔利斯先生,你可真是惡毒啊,難道你還想,殺害你的同胞不成?”巴圖斯故意誇張地說道,好像這是什麼不可理喻的事情一樣。
“盡情的嘲笑我吧,如果這就是你的遺言的話。”安塔利斯狠狠地說道,但自己現在的狀況確實不容樂觀。
“嗤嗤,如果這就是要說的話,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巴圖斯對他失去了興趣,不再理會他。
突然,巴圖斯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完成,他轉過頭,看到了倒地不起的伍德,和生死不明的安娜夫人,卻不見了那個壞他好事的小鬼、那個對他不敬的傻大個。
“不!不!”他快步走到那箱子前,不出他所料,他精心準備的祭品,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人呢!東西呢!”他一把扯住安德烈,大聲的質問著他,他不用想也知道,絕對是他搞的鬼!
“哦,巴圖斯大人,原諒我的無能,我的弟弟背叛了我,他把我打暈了,我醒來後,就發現他們人不見了。”安德烈隨口扯了個謊,希望能蒙混過關。
“你好大的膽!你怎敢!在一個惡魔麵前撒謊?”巴圖斯有些歇斯裏地,他苟且偷生到現在,就是為了完成他的複仇,可如今,他再也沒辦法成功,他空前的憤怒,憤怒地幾乎要失去理智。“你會為此複出代價!你會!複出慘痛的代價!”他咆哮著,活像一頭憤怒的獅子,如果不是那麼袖珍的話。
正當安德烈快速思考再找些什麼理由合適時,巴圖斯的咆哮突然停了下來,他張著嘴,卻沒能發出聲音,安德烈眼角瞥見了一抹猩紅,他看過去,卻是一個廚刀,從背後貫穿了巴圖斯的胸膛——那是安娜夫人,她不知何時爬到了巴圖斯的身後,將廚刀插進了他的後背。
巴圖斯倒下了,但,同樣倒下的,還有安德魯。安德烈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死裏逃生?絕對不是,應該是,崩潰比較貼切。
安德烈抱著巴圖斯,或者說,安德魯,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他隻能抱著他的身體,無言的哭泣。
“嘿,安德烈。”突然,安德魯張口叫到,一邊說著,嘴裏還不斷地冒著血。
“哦,見鬼!別說話了!我想辦法給你止血!”安德烈讓安德魯閉嘴,他捂住那傷口,想用這種辦法延緩他的死期。
“別傻了,我知道自己的情況。”安德魯笑著說道。“我得死了,我肯定得死了。”
“別說話了,我這就救你。”安德烈這麼說著,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但他希望自己能救,就像那個小鬼就安德森一樣,自己也帶來奇跡,帶來神跡,救救自己的兄弟。
“嘿,你知道嗎,我剛才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安德魯說道,他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那是回光返照的跡象。
“什麼?”安德烈知道,這樣已經是徹底地沒救了,他隻能輕聲地回應道,聽聽他最後的遺言。
“我想啊,那詛咒,從來沒有指明,是由哪些人來完成。”安德魯沒頭沒腦的說道,讓安德烈感到很是疑惑。
“你說什麼呢?什麼詛咒。”他問道,該死的,這聽起來跟巴圖斯大人一樣,巴圖斯?安德烈猛然驚醒,難道巴圖斯大人還在他的體內?
“所以,我想啊,即使是由被人完成,想必也是能成立的。”安德魯,或者說,巴圖斯說道,然後,一個匕首,狠狠地紮進了安德烈的脖子。
“所以,隻要父親殺害了自己的子嗣,就可以了吧?”那即將逝去的人的臉上,掛著的是,邪惡而又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