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伴隨著一聲悶響,安塔利斯被重重地砸在地上,他手中的劍已經斷成了兩截,他的嘴角一片猩紅,雙手也被鮮血染紅。
“怎麼會這樣?!”他又驚又懼地看著毫發無傷的伍德。“你怎麼會這麼強?”安塔利斯曾經與數名破曉者交手,卻從未向今天這樣完敗。
“我?不,我並不強。”伍德將巨斧抗在肩上,輕鬆地說道。“僅僅是你太弱了而已。”他自信地說道。“我敢打賭,你隻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貴少爺,居然妄圖用這些旁門左道來戰勝一位破曉騎士。”
“這個白癡!你毀了一切!”被安塔利斯困住的巴圖斯氣急敗壞地說道,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計劃就這樣失敗了,他要讓伍德親手手刃自己的親人!他要讓他也嚐嚐這滋味!
“你這傲慢、自負的蠢貨!居然想要獨自戰勝一名破曉騎士!你的腦子被燒壞了嗎?!”他血紅的雙眼憤憤地盯著那個全身是血,已經失去了作戰能力的安塔利斯,大聲嘲諷道。
安塔利斯漲紅了臉,雖然被巴圖斯這樣的小角色嘲笑很丟人,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是對的,自己太大意了,完全錯估了自己和敵人的實力。
“這麼說起來,你是誰?小家夥。你在這作什麼?也要來挑戰我嗎?”伍德聽到巴圖斯說話,才注意到還有一個更加羸弱,差點就沒能注意到的惡魔在旁邊。
“以及你們是誰?為什麼在這裏?”他又看向安德烈、安德森、伊芙等人,他確信自己不認識這些人,而他們又不是惡魔,為什麼會在這裏?不,令他感到更加困擾的是,為什麼我在這裏?
“見鬼,這裏是哪,我在哪?”他不禁問道,他迷茫的環顧了下四周,他不記得自己來過這裏,感覺自己就像是睡了很長的一覺,才剛剛醒來,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他沒有注意到被安德森抱起來的安娜夫人,若非如此,他定能記起,那已經不知道持續了多少年、多少世紀的詛咒,那將他和她的妻子隔絕開來的那份,最惡毒的詛咒。
就在伍德還在整理自己的腦袋時,安塔利斯站了起來,對伍德說道:“無論如何,恭喜您,偉大的戰士,您戰勝了我,是您贏得了這場決鬥。”他盡量讓自己顯得從容不迫,但顫抖著的雙手卻出賣了他。
“嘿,我想你還沒搞清楚狀況。”伍德不滿地對他說道。“我們之間的決鬥可沒有認輸這一說,小毛孩,除非你死後還能張口說話。”他將巨斧架到胸前,然後接著說道。“趁你還能動,趕緊再拿出把家夥吧,可別說你就準備赤手空拳挑戰我。”
“不,尊敬的破曉者,是我輸了。”安塔利斯強調道。“我輸了這場決鬥,這毋庸置疑。”
“嗨!我都……”突然,伍德感到自己像是被巨錘狠狠地砸了下胸膛一樣,全身突然失去了力氣,他朝地上摔去,在快要摔倒的最後一刻,他勉強用巨斧撐住了自己的身體,狼狽的半跪下來。
“不過,最終,還是會以你的死亡,我的存活而告終!”安塔利斯惡狠狠地說道,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一旦詛咒的效果消失,他就又得變成之前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這該死的家夥,居然讓我出了這麼大的醜!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安塔利斯又恢複了那副傲慢的神情,他俯視著無法移動的伍德,輕輕地揮了揮手,伍德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倒向了一旁的地麵上。
安塔利斯皺了皺眉頭,自己本想將他狠狠地摔倒,沒想到效果不如自己想象的那麼好,他大力的揮動雙手,想要把伍德舉到空中,但伍德僅僅離地了幾厘米,就再也沒有上升半毫米。
安塔利斯有些氣惱,他已經竭盡全力,卻僅僅是這個效果而已,自己的實力遠遠不夠,這個事實讓他非常的氣憤。他又拔出了一把長劍,他走到伍德麵前,將劍架在他的脖子上。“我,安塔利斯·暴風,此時此刻,就要手刃一位破曉者!”他大聲地宣布著,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泄憤。
“不!你這蠢貨!不能現在殺了他”巴圖斯艱難地將手伸向脖子,摸了摸自己的飾品,然後安塔利斯就感到全身一輕,緊接著就感到背部一陣劇痛,他被人舉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他爬起來,看到的卻是巴圖斯擺脫了他的束縛,手持匕首刺向自己。他抬起長劍格擋,卻感到一股巨力從手上傳到自己全身,他又被狠狠地彈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