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也聽不下去了,帶著責備道:“你就沒覺得自己做的不對,什麼責任都是你媳婦的?”

朱建慶不屑道:“就是她的錯,但凡你要是有點文化,長得好看點,我會出去找?你都不知道,要不是身體需要,我碰都不會碰她的,哪次不是關著燈~~~。”

這些無聊話,楊華聽不下去了,打斷道:“你討她回來做媳婦的時候,你不知道她不識字,長什麼樣?你當時怎麼不拒絕?”

朱建慶被問的啞口無言,楊華接著說:“她在家給你生兒育女,管理田地,讓你沒有後顧之憂,你在外麵花天酒地,逍遙快活,出事了,八杆子打不到的事,你都能怪罪到她身上,你是怎麼想的?”

“我~~”朱建慶還要反駁幾句,楊華不給機會道:“這個事本身就是你不對,你認真對待你的家庭,人家會查你?”

朱建慶瞪著眼睛看著楊華,卻也說不出一句話,楊華接著說:“你忘了你們剛結婚的時候,你也是很喜歡換弟的,走哪裏帶哪裏的,你出去工作幾年,你就飄了,瞧不上你媳婦,甚至瞧不上村裏的人,再大點,是不是農村人,你都瞧不上了。”

朱建慶有些不服氣,扭著頭,但是沒回話,楊華沒打算就此饒過他:“你不想想,這些年你管過孩子,管過家嗎?你不問自己錯不錯,還責怪起不相幹的人。”

朱建慶不接話,楊華也覺得說著沒意思,便不言語了,兩人默默的坐了一會,朱建慶歎口氣道:“你說的對,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我反省,我有個事要問問你呀?”

說著直勾勾的看著楊華,楊華道:“什麼事?”朱建慶道:“我聽說那封舉報信是從我們縣寄出去的,老表,你在村裏人緣好,按你的了解,你說會是誰呀?”

這一問,楊華心驚了一下,畢竟舉報這種事,做過的人多少還是會心虛的,楊華假裝拿過水煙筒,裝上煙絲,點上吸了一口,定了下心神,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在外麵有小老婆的事,村裏有幾個人知道?”

“沒人知道。”朱建慶回答的幹脆,“我幾年不回家就是不想讓人知道這個事,我爹跟兄弟都不知道。”

“那就是了,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村裏的其他人知道,還寫舉報信舉報你呢?”楊華借著煙霧鬆了口氣。

朱建慶也嗯了聲,疑惑道:“難道是我的競爭假裝是從這裏寄出去的,還是我的老領導偏袒對手,故意這樣誤導我的?”

楊華“咕咚咕咚”的吸著煙筒,沒有作答,吸了幾口,才道:“我有個事,你幫我分析一下。”

朱建慶道:“什麼事?”楊華笑笑:“我前段時間跟你一樣,也被舉報了,先是投機倒把,後是貪汙受賄的,這個不用問,都是村裏人做的,但是是匿名,你說,是誰會幹這樣的事?”

朱建慶沒想到楊華會問這個事,有一瞬間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道:“我常年不在村裏,這個哪裏會知道。”

“你說,村裏人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頂多就是吵一架,打一架,這舉報,村裏有文化的幾個人也想不到,這得見了多大世麵的人才知道這樣幹?”楊華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問朱建慶。

朱建慶笑笑,道:“老表,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現在還頭疼我的事呢,你忙著,那爛貨也該吵累了,我先回去收一下她丟出來的東西。”

整個人看不出一絲慌張,說的輕鬆自然,這是抵死了不想承認。算了,承認不承認都無所謂了,主要的就是讓他知道,自己大概知道是誰,隻是沒有證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