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從修煉狀態退了出來,一座四周有雲霧繚繞的山峰便出現在了他們腳下。
由於水魔洞的特殊地位,所以玄玉宗的高層早年就在這附近設下了禁製。如果沒持有相關的靈符,一旦接近禁製就會被感應到。
所以在裏水魔洞還有十多公裏路程的時候,阮洋便將飛渡舟控製降落了下來。
“穿過前麵這片樹林,就是營地所在了。”
這段路程對於他們現在的修煉者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要不是照顧石星這些築元境弟子,阮洋和唐宛兩人一炷香的功夫便能抵達了。
等到這一行人趕到營地時,已經是戌時了。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山林間,猶如銀裝素裹。
聽見動靜,營地裏的人影也活動了起來。
“阮洋,這次你們的動作可是慢了點呢?我們的人都已經進去了!”
一個胖乎乎的男弟子從中走出。
“本來就算約定的這個時間,何況我們任務不一樣,何必要趕著同時進去呢?”阮洋倒是沒去在意對方的話。
唐宛見了他,拱手道:“元洺師兄!”
叫做元洺的男子衝她點點頭,然後看向後麵的隊伍之中,一眼就瞅見了那藍科寧,於是連忙走向前去。
“科寧師妹,怎麼你也來了?也不事先傳訊給我!”
“元洺師兄,這安排下來的任務,我哪有不執行的道理。再說,我也不知道你就在這裏啊!”
“阮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知道現在營地有我在負責,你卻不告訴科寧師妹。”
麵對這樣的質問,阮洋也不知該作何回應,隻好賠笑了起來。
”元洺師兄,既然其他隊伍已經進入了水魔洞中,我們這也不要耽擱了。哲軒師兄那邊可是還在等著呢!“唐宛適時地提醒了一句。
於是元洺停止了攀談,領著他們來到了一處向下的階梯入口,盡頭則是一道光幕構成的門扉。
元洺手持靈符,接著手指在虛空中輕點幾下,閃爍著光芒的圓形法陣凝聚而現,然後飛向了光幕之前。
“好了,你們趕快進去吧!”
“你們多加小心,我們會一直守候在這兒的。”阮洋補充道。
眾人旋即紛紛踏入了那光幕之中。
“走吧,我們也有事情要做!”
元洺帶著二人也前往了營地的另一處。
光點散去,林憊的身形也慢慢地清晰了起來,他四處打量了一番,確定了自己身處的位置。
所謂水魔洞,並非是指凡俗界內的洞穴。確切來說,它更像是一個地底的世界,相比於萬窟的廣袤富饒,這裏更顯瑰麗奇異。
地底的岩石泥土與花卉草木皆呈現一種靛藍之色,而頭頂則是被半透明的光影給照亮著,讓人分不清晝夜變化。
望著麵前略顯崎嶇且交錯縱橫的隧道,林憊唏噓不已。去年這個時候,自己還是個小小外門弟子,現在則是個小小的內門弟子。
由於之前就已經分好了組,所以每個小組都按照預定的節點處各自前行著。林憊這邊同樣如此,石星在前,他和名為程歡的女弟子跟在後頭。
“林憊師弟,這裏和你之前下來的時候可有發生什麼變化?”
“石星師兄,你為何這樣問?你之前在外門的時候難道沒有進行過蘊神露的采集任務嘛?”
“嘿嘿,不瞞你說,因為我父母曾經也是宗門弟子的緣故,所以我自幼就在內門之中長大。”
“那他們現在還好嘛?”林憊順口問道。
石星眼中原本有些興奮的神采有些黯然,回答道:“十七年前,他們在與望月宗的那場虹城之戰時遇故身亡了……”
“抱歉,是我冒犯了。”
虹城之戰,林憊隻曉得其為玄玉宗創立以來最近的一次對外戰役,而具體詳情,他卻不甚了解。至於石星口中所說的望月宗,那是和玄玉宗並列為漯河域四大宗之一的門派。
同為修煉宗門,之間有摩擦衝突自然是少不了的。顯然這虹城之戰就是兩大宗派之間的爭鬥,那麼身為門下弟子的石星父母二人,也就成了戰役下的犧牲者。
“額……真要說起來,我上次來這兒已經是半年前了,感覺也沒啥變化呢!”為了擺脫剛才的氣氛,林憊連忙轉向了原來的話題。
“內門典籍中曾記載,水魔洞的形成源於一條自漯河域開辟之時就流動至今的靈氣河流。因為那河流之中的靈氣極為精純,因分支流向地底衝刷了地層留下隧道,這才導致了水魔洞的出現。”
“而近百年來,水魔洞的隧道路線會經常性的發生改變。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探查之時沒有詳盡的地圖,隻有依靠感應來尋找位置。”
林憊猜測道:“或許是間隔我上次進來的時間太短了,可能還沒有發生什麼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