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趕緊的!前麵那片草藥歸你了。”我媽在前麵催促不停,手中的鋤頭也不停的揮舞。
“知道了!”我有氣無力的應道。
今天又是我和老媽采藥的辛苦一天,在我娘倆腳下是一片野麥冬,它們不僅僅是草葉,同時也是我們耐以生存的物資。
這年頭大家生活不易,我們這裏地處偏避,糧食產量不高,至於經濟作物也不多,因此我們的經濟來源主要以這大山的藥草為主。
我和老媽一大早進山,匆匆吃了一些幹糧便開始尋找藥草。這一次我們要采集的是麥冬,集市上現在這味草藥價格還不錯,所以我們不能輕易錯過這個發財的機會。
一個小時過去,我采集的麥冬不過一兩斤,我老媽速度快一些,目測她采集了三斤有餘。隻是我這小身板快吃不消了,揮舞的鋤頭逐漸放緩。
老媽見我懈怠,所以一再催促我動作麻溜的。
我歎了口氣,說道:“媽,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有出頭之日?這一天天的采藥,根本不可能發大財。”
老媽鄙視道:“就你這不好好讀書的敗家玩意,還想有出頭之日,能養活自己都不錯了。”
我咧嘴笑,應道:“媽,你這也不能怨我,我們有讀書的基因?我爸讀書不行,我自然不能超過他。”
老媽一聽我提及老爸,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嗬斥道:“你爸那混蛋不行,你難道要學他?你小子完蛋了!你難道就不能學學你 爺爺?”
我有些無語道:“媽,你不要老是跟我提爺爺,他老人家我從出生都沒有見過他,我還不信他有多厲害!”
老媽也不解釋太多,因為爺爺去世的時候,我媽根本還沒有嫁過來,所以爺爺的輝煌人生她也是聽旁人說的。
據說我爺爺是一個土郎中,自學醫成才,之前是十裏八鄉有名的郎中。我還聽人老一輩的人說,我爺爺早年間離開家鄉二十多年,至於他去了外麵幹了什麼無人所知。隻是爺爺臨終前留下一塊月牙玉佩給老爸,後來我爸又把這塊玉佩送給了我,說是可以保平安。
一開始我也沒有當一回事,隻是戴在脖子上當做一件飾品罷了。老爸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玉佩不能示人,否則有可能招來壞人惦記。
我嘴上答應老爸,之後並沒有當做一回事。時間一點點過去,我甚至忘記了老爸的囑咐。
就在我在斜坡上采挖麥冬的時候,忽然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身體不受控製大的往後仰,緊接著我的身體滑下山坡。
老媽見此,心中一緊,大聲叫喊:“蠻娃子,你沒事吧?”
我滑下山坡十多米,整個身體翻了很多跟頭,身上一身泥土不說,胸前還隱隱作痛。我知道前胸肯定被什麼東西劃傷了,隻是為了不讓老媽擔心,於是強忍著疼痛大聲回應道:“媽,我沒事!兒子的皮肉結實呢。”
老媽聽我說沒事,長舒一口,提醒我小心一點,然後繼續揮舞她的鋤頭。
這就是我親媽,根本不會太過在意我的死活,更不會過來安慰我一下。我有些無奈的咧嘴一笑,然後有些艱難的回到斜坡上繼續采挖麥冬。
對於我們這些采藥人來說,摔倒,劃傷,這些都是家常便飯,老媽不在意我剛才摔跟頭也是情理之中。
在她看來,隻要沒有摔斷骨頭,那些皮外傷都是家常便飯。當然,我之前也受過不少傷害,所以也根本沒有在意胸前的那點劃傷。
接下來我們我們娘倆繼續采挖麥冬,時間很快到來下午三 點左右,我們的幹糧都吃光了,老媽見時間不早了,於是提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