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哥?”
賀衿玉揚聲質問。
他跟謝衍鬧再凶也控製著力道,沒真的打死,可聽見賀饒這麼袒護謝衍,他就渾身刺撓。
賀饒直接掛斷電話。
聽筒裏傳出冰冷機械的忙音。
賀衿玉難以置信地看著黑下去的屏幕。
半晌,他氣笑了。
腕骨那串打架都提前摘掉避免損壞的翡翠佛手串,被他猛力扔出去,砸到牆麵,碎出了幾千萬的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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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衍跟賀衿玉互毆這件事在兩家之間鬧得沸沸揚揚,親戚們猜測兩家是不是打算撕破表麵平靜,準備動手,一個個嚴陣以待。
周非墨收到消息趕去謝家老宅,隻見事件其中一位主人公,正悠閑抱著個軟萌可愛的小孩釣魚,神情輕鬆愜意,哪裏像受傷的樣子?
他滿腹疑慮地靠近,看清他抱著的小孩是誰後,驚訝開口:“你怎麼把她抱回來了?”
小寶手裏抓著條鯉魚,滑不溜秋地掙脫她的鉗製,掉到地麵,她把鯉魚拍回池子裏,濕漉漉的手伸到謝衍麵前,示意他擦。
謝衍先給她擦掉臉頰沾染的水珠,才仔細擦拭她的手,“賀衿玉自閉鬧脾氣把自己關在屋裏,我就把她接過來帶幾天。”
“他那個人,到底什麼時候才學會長大。”周非墨調侃一句,坐到他身邊,往兜裏掏了掏,掏出來一個盒子。
不知道小寶也在,他身上什麼都沒帶,隻能把準備送新女友的禮物給她。
“拿去玩。”
小寶軟軟道謝,打開盒子,是十幾顆排列整齊的鑽石,挺大挺均勻。
周非墨見她喜歡,決定下次拍多幾顆送她玩,他收回視線,招手讓傭人給他一副釣魚裝備,“所以他到底怎麼自閉了?”
“跟賀饒吵架。”
謝衍聞著小寶手上還有點魚腥味,帶她進屋子洗手,周非墨跟著兩人進去,頭頂浮現無數個問號。
“吵架?他跟賀大少爺感情不是一向好,怎麼突然吵架,因為什麼?”
周非墨相當好奇。
以前他家在津北勢力中等偏上,和金字塔頂端比有些差距。
這些年跟著謝衍逐漸混出名堂,連帶著周家在津北的地位也水漲船高,能接觸到的人和事變多,人說話也愈發有底氣。
但在謝衍這,他還是習慣聽從謝衍的吩咐。
“不清楚,”謝衍帶小寶進洗漱間,擠了洗手液揉出泡沫,放到小寶手心,輕輕搓著,“他肆意妄為慣了,以為誰都會寵著他,最後在賀饒那摔跟頭。”
摔一次不夠,還要爬起來再去招惹。
反正賀衿玉從來不要臉,更不覺得這樣會給人造成麻煩,他隻要不順心,就使勁折騰身邊人。
若非賀家給他掃尾巴,他早被那張嘴得罪過的人撕得骨頭不剩。
周非墨想到賀二少的脾性,無奈搖頭,目光落到小寶又嫩又白的臉蛋,由衷誇讚:“不愧是你和褚尋的娃,完全挑著爸媽優點長,真漂亮。”
小寶笑容乖甜,眉目間蘊藏幾分褚尋的柔婉氣質,“對噠,小寶超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