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明,你給我根煙。”婦人為了消除緊張想吸口煙,二明給她點上。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盛氣淩人玩弄二明的藍瑩了。她吸煙的姿勢沒變,二明保持點煙的動作,眼睛盯著她,嗅到了讓他著迷的體香。那天晚上,他占有了藍瑩。
“阿誌總有一天會殺了你!”幾天後藍瑩對二明說。她臉上充滿了譏笑,讓二明大為不快。“我說的是真的,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件事。除非他死了,他活著你就活不成。”'藍瑩像是一個久經滄桑的女**。恐懼壓頂,二明當然知道阿誌的殘酷無情——他殺人不眨眼,對除藍瑩以外的女人表現的相當**。
二明開了一輛時風農用三輪在黑夜3點的路上狂奔。車廂裏有一個麻袋筒,藍瑩就裝在裏麵。他在孫孫鎮酸棗酒廠東牆外停下車。他抱起死去的女人,像抱一個幹燥的玉米捆。他走進了墨綠色的玉米田裏,玉米田與黑夜一樣的顏色。風讓他涼爽無比,泥土的氣息升騰起來。他完全憑感覺就站到了田地的中央,把麻袋仍在地上,他抽出麻袋,女人就正麵躺在了地上。他摸到了腿,把它們分開,讓胳膊向兩側伸出。他感覺如此好了,摸著走出玉米田,開動三輪車。酒廠裏傳出一兩聲的狗叫,廠裏的燈亮了一下又滅了。三輪車走起來,一輛卡開過,熱浪撲麵。
當藍瑩說出那話時,二明就決心殺人滅口了。她睡熟之時,他打開了煤氣灶。他在一兩個小時後打開門窗把煤氣排出,女人已經死了。這種結果他非常滿意。他脫掉女人的衣服,用足夠大的麻布裹住她,把她扔上三輪車。
六
韋子在中午無人時去南沙河看見了佇立在河邊的女人。韋子是去散心,女人安靜的站著像先知一樣。這讓韋子恐懼無比。他懷疑女人已經知道自己做的所有事情。
韋子慢慢走近女人,她看到女人的臉不由的一笑。“娟子,大冷的天抱著孩子在這裏幹啥?”娟子不看他,說:“大冷的天,你又來幹啥。聽說你當小學校長了是嗎?”韋子說是,他對女人的懷疑越來越強烈。“我對二明哥的不幸表示哀悼,他活著時對我不薄。借給我錢,還幫我收拾了一個不老實的家夥”,韋子說,“你以後有什麼事給我說一聲,我不會不管的。李麗娜也會同意我這麼做的。”娟子回頭看了看河堤,河堤上是湛藍的天,上麵飄著幾朵白雲。“你臉色這麼難看,出了什麼事兒了?”娟子隻是好奇。韋子卻一腚坐在沙堆上,過了好久,他對那雙期待的眼睛說:“你既然知道了,也就別活了。”娟子對死並不恐懼,像很想死的樣子,她笑了,說:“韋子,你胡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韋子反問一句,“你恰恰知道的太多了!”韋子的話讓兩個人陷進思考。河床上兩個人不動一下,像兩尊雕塑。
韋子想到的是他跟李麗娜的事情娟子是知道的。李麗娜跟娟子是同事,都在計生辦上班。她們是好朋友,娟子一定知道他在床上不能滿足妻子。李麗娜不讓他貼身,說:“計劃生育人員更應該注意,懷孕怎麼辦?”李麗娜一定嘲笑他,並把他當笑料分享給別人。更讓他恐懼的是娟子可能知道他玷汙女學生的事。這事兒韋子無意說給李麗娜了,他隻得威脅李麗娜“你要是說出去,我就要你的命!”他想到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是的,李麗娜一定說給了娟子。
“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然後把你殺掉。你聽著,我討厭我的老婆。我們的生活出現了危機,這種危機是難以客服的。我看不慣她高傲的樣子,我跟別的女人行,碰她我就覺得惡心。娟子,其實我一直喜歡你。李麗娜知道,她就懲罰我,不讓我碰她。她知道我以前做的那些事兒。但這能怪我嗎?是的,我玷汙了小女孩,我不是人。我死了靈魂也不幹淨。你必須得死。”
娟子並沒有恐慌之色,她說:“我早就不想活了,你幫我一把,幫我死,你按我說的做!”韋子問:“孩子怎麼辦?”娟子說隨便送人,讓她活著就好。韋子說他不想被人識破,娟子說照她說的去做就不會被人識破。
“你要製造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現場,所以……”娟子望了一眼寬闊的冰麵。韋子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不一會娟子就死了。韋子感覺背後的太陽灼熱無比,他的一隻手像煮沸一樣難受。天地突然變得寂靜無比,又有一種聲音在擴散——孩子的哭聲。韋子揭開女人的褂子,又把對襟的毛衣揭開,最後露出**。他又把它從中間撕開。韋子褪掉女人的褲子,使女人的屁股露在外麵。
韋子抱著孩子回了家,對李麗娜說是在十字路口撿到的。李麗娜臉上滿是不屑,撫摸著自己的孩子,瞥了一眼陌生的嬰兒,“是你的野種吧!”。韋子往前一步,“野你的頭,告訴你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了,什麼都不怕!我有什麼可怕的。”
李麗娜說他是個**,說他活到頭了竟然打她。韋子說:“我確實活到頭了,我就是個**。有一件事我很清楚——我不喜歡你。你的美麗讓我的厭惡,你的性感是毒汁。我在外麵幹的壞事算是對你報複,我殺人,我專殺女人!我已經殺了許多人,很快就會有人找到我,我那時就選擇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