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國喪禍起(1 / 2)

江寒在柳家住了幾天,覺得神情氣爽。到底是大戶人家的住處,比在客棧裏舒適上不知道多少。

他在庭院裏悠閑地煮著茶,抬眼見柳莫,微微一笑:“柳公子,又出去啊?”

雖然凰顏再三要求江寒多多教導柳莫,但這幾天從來是隻要柳莫想出去,江寒就想著法子替他圓謊。一麵他也樂得清閑,一麵麼讓這位公子也不必不樂意,何樂而不為?所以這段時間反而是他自己看了不少柳家的醫書,而柳莫的去向,他倒是從不過問。

柳莫本來是要出去,正好看到江寒,忽然起了個念頭,反而收回了已經踏出去的腳,迎了回來:“先生,總是待在宅子裏不悶的麼?我正要去找玉兄,你要不要一起去?好歹也是個相識嘛。”

“不了,我在這裏挺好。”江寒懶得動,難得今天太陽舒適,寧可乘機去去晦氣,“祝公子和玉公子玩得高興。”說完,他在躺椅上一靠,舒舒服服地閉上眼準備睡上個午覺。

看他那副樣子,柳莫微微蹙眉,推了他幾把,道:“先生,玉兄過幾日就要離開了,你真這麼不留情麵?”

江寒擺了擺手,胡謅道:“今日我測過了,不宜出門,出門會有血光。有緣的話以後還會再見麵的。”

這神棍!柳莫隻能壓長了音,沉聲道:“先生——真不去麼?”

江寒躺在那半晌沒動靜,遲鈍地稍稍有些反應,才突然坐了起來。那一句話裏分明滿是威脅……他無奈地揉了揉疏軟的肩膀,隻能隨了柳莫齊去。這個公子表麵上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實際上還真有些真才實學,而且性格怪異,本性風liu,如果真要逆了他的意思,恐怕還真沒好果子吃……

一麵走著,江寒看著周圍街旁的精致,一麵漫不經心地問道:“公子,你最近不過給皇上在看病嗎?情況怎麼樣了?”

柳莫含笑看了他一眼,不以為意道:“以我柳莫的醫術,有什麼疑難雜症是難得倒我的麼?”

這句話說得很是自打,江寒搖了搖頭也不在意。

兩人隨意的搭著話,轉眼已到了約定的酒樓。玉遺序早已經候在那了,看來人居然還有江寒,不覺愣了愣。柳莫笑眯眯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話中帶話:“玉兄不是還有個心願未了麼,這不,我把江先生帶來了,有什麼事就問吧。”

玉遺序會意,笑了笑:“先生請坐。”

眾人互相品茗一時和樂融融,江寒聽著兩人寒暄著說些不痛不癢的話,表麵上笑嗬嗬的,心裏估摸著這正題應該就要來了。那話題從原本的平日生活一路提升,轉眼就已經到了天下大事。說的是天下如果亂起,到底是誰可以一統天下的事。

這種事在這個地方說難免顯得有些不便,但這兩人談得興起,江寒隻能祈禱不要落入了有心人的耳朵裏。他取了筷子正要去夾菜,正好見玉遺序投來的視線,心下一顫暗叫不妙。

果然,玉遺序遞過酒壺替他滿上了一杯,虛心問道:“先生可測天機,依先生看又是如何呢?”

叫他論政,也不看他現在隻是一個貧民的身份啊……江寒勉起一抹笑,道:“玉公子不是為難我麼,我測的是小卦,可參透不了天地玄機啊。”

玉遺序搖了搖頭,道:“先生不必拘謹,飯桌前嘛,自然是暢談的好。現在的超餘國,皇上體虛病若,朝政基本是由皇後把持的,最近各大臣的上諫基本也都是被皇後包攬了去。隻有後宮批準才能到皇上的手裏。有人已經慫恿二皇子皇子起兵反叛了。先生不是也說過後宮執政並非好事麼?對這事可否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