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理想終歸是理想。”
“你不知道你的理想，會走向哪裏，又或者，最終的結果是好是壞，你不清楚。”
“你在追求一個機會渺茫的終點。”
李維打斷了他的話。
“哈德是吧。”
“說說你的想法，以及需要我做些什麼？”
李維的話令哈德倍感意外，“我還以為你會反駁我。”
“倘若是麵對其他人，我會這樣做。”李維無奈的聳肩，“你不同，你的聲音有底氣，這就意味著你有足夠分量的理由來說服我。”
“那麼說說看，我有點好奇。”
“那就如你所願。”哈德說。
我想你應該知道現在的情況。
“女神的神力在削弱，社會的秩序在悄然間崩塌，過往一切循規蹈矩的存在都在流逝破損。”
“即將到來的便是永恒的死亡與滅亡。”
“人會死。”
“我隻是一個凡人，死亡依舊會降臨到我的身上，那麼就用這一份死亡作為籌碼吧。”
“以我的，以更多人的，以這些死亡，去尋求一個蛻變的機會。”
“所以，我希望你與我合作，我能夠看出來，李維先生...你與我是同類。”
“同屬於為了一個目標而拚殺的亡命之徒。”
“我可以對你許諾，在得到蛻變之際，你所期望的世界會如約的到來。”
“與其成為敵人，倒不如，成為誌同道合的同伴。”
李維反問了一句。
“你得到了什麼會讓你這麼說，難不成是與惡魔簽訂了某種契約，又或者，你找到了什麼能夠抵達蛻變的辦法？”
哈德由心的笑了，“是簽訂了契約，不過是把他們當作了助力，彼此的目標相似，為何不作為朋友呢。”
“我想我大概理解你的意思了。”李維頷首，平靜說道：
“哈德領主，你找到了一個機會，一個能夠讓整個世界都發生蛻變的機會。”
“盡管機會也同樣渺茫，可你卻知道這一份機會的成功率，要大於其他所有的機會。”
“就是如此。”哈德領主回應了李維。
李維微笑著說，“哈德領主，你給我埋了一個坑啊。”
傳音水晶的另一頭沉默了。
而李維繼續說道。
“這隻是一個可能，而非真正能夠抵達終點的答案。”
哈德沉默片刻後，開口，“我們沒有更好的選擇。”
“沒錯，我們確實沒有更好的選擇。”李維點頭認可，“麵對現狀，我和你同樣清楚。”
“至於你的選擇。”
“也許，你沒有見過一群傻子，他們會為了自己的夢想，而愉快的奔向死亡。”
“所以你用所謂機會所掩蓋的是以死亡鑄造的道路。”
“比起你的...為了死亡而奔向理想，我更願意為了理想而奔向死亡。”
哈德沉默許久。
而李維再次道，“你有辦法，通過不斷累積的死亡去通向happyend。”
“可這，不過是你的自作主張。”
“哈德，放下你的架子，更多的人所期望的是一個美好的未來，而非是一個悲慘的世界。”
“你是掌權者，而我是一個人。”
“不過...也多謝你和我說的這些，這讓我知道，還有一個機會通往happyend。”
“哦對了，忘記和你說一件事了，我喜歡看眼前的東西，而非過於遙遠的未來，所以...我對你的想法持中立。”
傳音水晶的另一端響起了哈德的笑聲。
“看來...我們沒有辦法成為朋友了，畢竟，我要做的一切是建立在死亡之上的。”
“嗯，就是如此。”李維點頭，“道不同不相為謀，希望你我以後的再見，不是在戰場之上。”
“那就如此希望吧。”
在對方掛斷之前，李維趕忙說了句，“假如我同意的話，你的第一步，是不是想要一頭龍？”
“你不是已經把答案說出來了。”哈德說。
李維歎了口氣，“所以現在你的想法也沒有變，對吧。”
“沒錯。”哈德回應。
李維仿佛歡笑一般的問候，“我去你媽！那他媽是我素未謀麵的閨女！”
傳音水晶與哈德之間的聯係在驟然間中斷。
一切平靜，歸於沉寂。
左菲亞立馬問道。
“到底發生什麼了？”
李維用他所總結的答案回答左菲亞，“不出意外的話，飛陽領地掌握了某種技術，或許是與惡魔一同開發的。”
“大概率這需要大量的人口去實現他的目的。”
“所以他才希望與我合作。”
越發感覺這個哈德像個戰犯了，人口都是資源是吧。
況且...
我可去他媽的！
可能，一個可能，連他都不確定結果，那還有什麼可聊的，為了他所謂的可能，將人口作為資源，用來去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