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不是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嗎?我想先問古時候的情形。因為必須要發掘遺跡才能好不容易了解的事,隻要問她就可以馬上知道了吧?這樣的話,我想從記者改當考古學家。」
這麼一說,杜德裏才發現自己從沒想過這件事。愛達的雕像是博物館的展品之一,也就是說人們正在研究她以神的身分君臨天下的時代。然而,隻要問她應該就可以解決大多數的問題。簡直可以說是曆史的證人。
杜德立不由得覺得很有趣地抬頭望向愛達。
「愚蠢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為了這麼卑賤的目的而開口。」
愛達的臉色顯得更加難看。說起來,她似乎不太談論自己的過去。不知是否因為這樣會讓她想起自己被人們遺忘的事。
「看來是不行。」
「真遺憾。對她來說,錢和食物都沒有意義。」
海倫聳了聳肩。
「說到這個,你想和這姑娘聊到什麼時候。」
愛達落到杜德裏身旁。最近她似乎學會緊貼著臉瞪他。愛達立即緊靠過來,杜德裏隻好往後退。海倫歪頭看著杜德裏奇怪的姿勢。
「不是說好今天要到車站看火車嗎?那麼,為什麼她也在這裏?」
「不,偶爾三個人一起行動也不錯呀,也能跟海倫小姐說話……」
「我可不允許這種事!」
愛達站在離他非常近的地方。巨大的音量使杜德裏不由得閉上眼睛,愛達將指尖化為實體,用力拉著他的耳朵。
「好痛痛痛!」
「羅唆!說到底你不應該照著她說的話做!」
連頭發也被拉扯得四處亂翹。不知在看不見愛達的海倫眼中看起來像什麼?突然被揪住頭發非常疼痛,他覺得也許自己不會成為考古學家,而是會成為魔術師。
「……怎麼了?」
「沒有,是愛達生氣……痛、痛!」
海倫看來相當悠哉,因為覺得有趣而看得津津有味。杜德裏無法向她求助,慘叫也愈來愈大聲。他慘叫著痛死了,我到底做了什麼啊!
「什麼做了什麼?那你先甩開她!」
「欵,為什麼你這麼討厭海倫小姐……」
「羅唆!就算不能跟我一樣,你好歹也該鍛鏈一下自己的感覺!」
雖然杜德裏想說別說傻話了,卻也隻能發出慘叫。路人看著獨自一個人慘叫的杜德裏,海倫卻用比路人更吃驚的表情看著他,或說是用忍著笑的表情看著他吧。路人的視線朝他投射而來,杜德裏感到無地自容。
「海倫小姐,那個,方便的話請稍微幫我遮掩一下……」
「是嗎?如果這是神的旨意,那就沒有我插嘴的餘地。」
海倫覺得很有趣,一點都不想幫他。倒不如說她還比較想報導言行舉止怪異的人。
我到底是——要得到這問題的答案,恐怕得再等一陣子。